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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远向来老实,听到这话,吓得已经结巴了。
    也也不是钱的事。但是,他似乎也不能只说,是王爷让他带信的
    支吾了片刻,孙远开了口:嗯,要加钱。
    那人忙问:加多少?
    孙远顿了顿,羞赧地伸出了两根指头。
    加二钱银子吧。
    那人:?
    于是,带着这人怎么加价还加得这般实惠的疑惑,那人还是将信交给了孙远,又由孙远交到了霍无咎的手上。
    霍无咎看了一眼手里的信封,抬起头,审视的目光落在孙远身上。
    孙远被他看得心虚,大气都不敢出,在那儿站得像根竹竿。
    谁让你送来的?霍无咎压低声音问道。
    孙远结结巴巴:不认得
    霍无咎道:我是说,许你送信给我,是谁的命令?
    王爷不让说的!
    孙远抖抖嘴唇,一言不发。
    看到他这幅模样,即便他一个字没说,霍无咎也明白了。
    匪夷所思。
    他年少时也跟着父亲回过一两次邺城,从来不记得自己跟这位靖王有过一面之缘。
    他能说出心悦自己的话,就极其离谱。但是,联想到他这几天的表现,好像又是这么回事
    那副色厉内荏、强作凶悍,又莫名待自己极好的模样,似乎都有了解释。
    但是
    他非要动些乱七八糟的心思也便罢了,这几日他偷油耗子似的小心翼翼地关注照顾自己,霍无咎也看在眼里。不过
    他拿着信封的手,缓缓地在纸质封面上摩挲了起来。
    他可是敌国押解在此的战俘,这种东西也敢往他手里送,他一时不知那个靖王是胆子太大,还是人太傻。又或者说
    霍无咎不解地皱了皱眉。
    感情一事,真能将人蒙蔽至此,连家国和性命都可以排到后面去?
    兵法权谋,他向来精通,但是涉及到这种东西,他便一片空白。
    没经验,使得他一时间失了判断力。
    他的阵脚忽然有些乱。
    仿佛自己再有什么筹谋和算计,都是仗着对方的偏爱而肆意欺负他似的。
    待孙远颇有眼色地退下去后,霍无咎打开了手里的信封。
    信纸被人攥得有些皱,依稀可见那人在写信时,是何等的义愤填膺。
    霍无咎抬眼看向窗外。
    孟潜山正在院中跟送来轮椅的木匠说些什么,那木匠匆匆地拿纸笔记录,想来是孟潜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