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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现在过得风风光光!——我不会告诉迦迦,你自己从她身边消失。”
    “对不住,”彭野说,“我不会放手程迦。”
    程母怒斥:“恬不知耻!”
    这声把外边的程迦引进来。门推开,谈话戛然而止,
    程迦冷脸看着两人,走过去,最终,却不经意拦在彭野面前。人比彭野细小一圈,却是保护的姿势。她这维护的背影给彭野心里插了一刀。
    程迦看着母亲:“怎么了?”
    “迦迦,他……”
    “程夫人!”彭野心口一惊,“我和她讲!”
    程母不给他机会:“他家的人间接害死了你爸爸。”
    骤然的死寂将三人裹挟。
    程迦抿紧嘴唇。良久了,
    “程迦……”彭野的声音在程迦背后,很低,很冷静,却带了一丝旁人不可察觉的轻颤。
    程迦说:“妈,你先回去。”
    程母登时要怒,看程迦眼神冷定,终究离开。
    程迦没看彭野,走去书桌边拿了根烟点燃。她转身,靠着桌子,看他,眼底没什么情绪。
    彭野也看着她。
    过去,那场罪是他存活一世唯一的软肋;现如今,她一句话,就能把他击溃。
    他有多强硬,这处软肋就有多致命。
    程迦并没有沉默多久,呼出一口烟了,说:“你忙,这种必要的事都忘了讲。……也不迟,说说吧。”
    这话里给的希望太明显,以至他并不能轻易相信。
    程迦一支烟抽完,彭野也把事情讲完。
    她始终没看他,也没插话,只听他讲。
    他没管好弟弟,和他一起嗑药,纵容他深夜飙车,闯红灯晃了一辆车,对方为躲避,冲进对面车道,而那司机酒驾,没踩刹车,撞向程迦父亲的车。
    那场车祸,她只知撞他们的酒驾司机坐牢,却不知前边还有这一晃。
    彭野说完了,等待审判地看着她。
    程迦问:“你什么时候认出我的?”
    “你抱着相机坐在红色吉普车顶,十六问你是谁,你说你是程迦,摄影师程迦。”
    隔着烟雾,她无言沉默的间隙,他五内翻腾,心跟挖出来扔雪地里滚了一遭似的。
    “程迦,”彭野动了动嘴唇,“如果你需要时间冷静,我可以先走。”
    程迦抬眼看他:“走去哪儿?”
    彭野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睡完就走人,什么德行。”程迦低头把烟摁进烟灰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