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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知道她这人经历多,不交心。她不会留这儿,人不会,心也不会。”
    讲到这儿,石头索性把话挑明,
    “你要是想玩,那就和她玩儿,玩一路了路归路桥归桥;你要不想玩儿,就别把自己给搭进去。她潇潇洒洒走了,你陷进去不出来。程迦这姑娘有股子妖气,没准儿上辈子是狐狸。我是怕她哪天真会把你心给剜出来。到时你就废了。”
    彭野蹙眉深吸手中的烟,在肺腔里转一圈又滚出来,道:“我和她什么事儿也没有。”
    石头:“我看着你们俩迟早要搞出点事儿来。”
    彭野默了默,说:“我知道分寸。”
    所以对她狠。
    断她的路,也断自己的路。
    石头又叹:“老七,这么多年,你一向做事果断,但这事儿,我看你是把自己搞得这么一塌糊涂。当断不断,害不了她,栽的只会是你自己。”
    彭野用力抓了抓头,没回应。
    石头见状,也就不多说了。
    身后传来开车门的声音,程迦换好衣服下车,她步子有些摇晃。
    彭野原想过去扶她,再想又没起身。
    尼玛经过,要搀她,她拒绝,自己走过来,蹲下烤火。
    彭野看了她一眼,脸色还是很苍白,她没什么表情,冷静又漠然,没有半点痛苦的神色,也没有和周围的人说话。
    大家把身上烤干后,立刻启程。
    得尽早赶到下一个村庄,找医生给程迦换外用药开内服药。
    车开到十几公里外的一片灌木丛里,停下来加油。
    天已经蒙蒙亮了。
    程迦想抽烟,走得离车远了点儿,到不远处的山坡上去。
    天空一片灰蓝,东方的山上云层翻滚,浮现出粉红色,要日出了。
    程迦走上山坡远眺,山谷里鹰在盘旋。
    程迦记得有人说过,只有在很高的地方才能看到鹰,因为,鹰只在很高的天空飞。
    它张着巨大的翅膀,肆意潇洒,乘风而上,从日出到日落,像山风一样自由。
    风被束缚,便消弭停止;鹰被束缚,便反抗至死。
    程迦的目光久久追随着那只鹰,到很高很远的地方,她不自禁呼吸一口气,肩膀上的疼痛清晰刺骨地传来。
    她静了一秒,于是又深吸一口气,疼痛再次丝丝来袭。
    身后有脚步声,程迦听出来是彭野。
    她一手夹着烟,一手握着口袋里的那枚子弹。
    她没说话,也没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