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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脸上一红,噎在那儿。
    许锥儿回大屋,路上越想越憋屈,一样的事,男的能干,女的干就成了啥……不检点,他从小到大穷,可没受过这种管,好像做啥都不对,做啥都有一堆人盯着他,进屋时他眼睛红红的,怕大爷看出来,就到桌边去收拾茶杯。
    大爷一直等他,等得心都慌了,喊他一声:“丫儿。”
    许锥儿闷闷的:“干啥。”
    静了一会儿,大爷奋力动了动膀子,像是想往床边蹭:“她说你了?”
    “没有……”许锥儿哪能让他乱动,窝着脖子蹭过来,挨着他坐下。
    大爷的胳膊动了,很迟滞很笨拙的,伸出一根指头,轻轻从他皱巴巴的裙子上划过:“你上来。”
    许锥儿抓住那根指头,小孩子似地晃了晃:“我先洗洗,就来。”
    洗洗就来。以前常听这种话,雏妓、舞女、坤角儿,没一次是干净的,大爷看着那丫头红着眼睛朝他笑,看她生分地拉上床帘子,接着,屋里就响起水声和衣裙的摩擦声——她在洗身子,却不让他看。
    那种战栗感又来了,从脚底板,从大腿根,从灼热的小肚子,他死瞪着床围子上绣的鸳鸯图,浑身冒冷汗,唰地,帘子从外头撩开,许锥儿散着短头发,光着白白的小脚丫,清清爽爽地爬上来。
    “老大,”他把大爷往里推一推,贴着他躺下,“啥叫骑着作弄?”
    大爷一听就懂了,是不好的意思,许锥儿觉得自己这不算告状,气鼓鼓地说:“你娘说俺拿你当马骑了,下次她问你,你可跟她说,俺没有。”
    他娘是说不出这种话的,大爷想笑又不好笑,婉转的,有点占便宜的意思:“想骑……你可以骑。”
    “俺可不骑,”许锥儿一翻身,野小子似地拿手撑着脸,两只脚高高翘到半空,可爱地打晃,“你这麻杆腰,”他好玩地戳他胯骨一把,“坐着颤两下,都怕给你颤断了。”
    他说这些,一点旁的意思都没有,大爷知道,可就是管不住自己的眼,去瞥他紧紧系着的颈扣儿,和下头明显贫瘠的胸口:“她说什么,你别往心里去。”
    许锥儿不笑了,手掐在他胯骨上,缓缓地给他揉:“你不用管俺,就是……”他挺心疼的,“她咋也不来看看你?”
    “她来,”大爷在意腰上那只小手,慢慢的,把手蹭过去,“是我不让她来,”他把他抓住了,细细一根腕子,瘦,却结实,“不想看她哭哭啼啼,也不想让她——还有他们,看我多可怜、多凄惨。”
    许锥儿明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