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声道，“谢谢老师。”
    “个月S市有个国际学术交流会议，你把先前跟组里做的东西整理，投过去试试看能不能选参会。”老教授捧着书本端起水杯往外走，“头汇报不了，就投墙报，对你保研或者国提供材料都有用。”
    贺淳应，跟在老教授身后离开，顺手关掉教室的灯和门。
    老教授楼梯慢慢悠悠的，偶尔闲聊两句。贺淳跟在他身后，步掰碎成三步走。等踏教学楼，跟教授道别后，天空已经起雾蒙蒙的小雨。
    贺淳掏手机看了眼，没有来电，也没有短信。
    错开了放学峰期，学们都涌到学校后门的小吃街去了，路上空空荡荡的。
    接近目的，远远看见不起眼的学校北侧门。狂奔的脚步放慢来，雨水濡湿头发，贺淳在息沉目光。
    林述文不在。
    滴滴答答的雨声渐小。
    这场来去都迅速的雨。
    漆黑的发梢不断滚落水珠，没鬓角，沿着坚毅的侧颜流。
    贺淳很平静，这结果在意料之。
    贺淳的家庭环境让他从小耳濡目染潜移默化，对事对人始终保持着理性和克制。对于想得到的东西，贺淳愿意付相应合理的代价，若超预期承受范围，他也有干净利落及时止损的果断。
    脚步滞，伫立在空空荡荡冷冷清清的偏僻校门前。
    对于林述文……他还没有考虑清楚。贺淳垂视线，水珠从睫落。
    概率，不值得的。
    “你迟到了。”
    ！
    语调慵懒尾音微扬的抱怨声让贺淳惊。脚驻，踏积水，溅起水花。
    他回身看，没人。
    “低头，傻个。”
    贺淳：“……”
    校门外侧，檐支的小块狭窄干燥。
    林述文穿着宽松的白衬衣，纽扣随意解开两颗，白皙的肤被衬托得更加干净通透，柔的黑发沾上湿意。他环抱着双膝蹲在上，清瘦的背脊勾勒单薄又迷人的弧度，骨节分明的手指上沾着水珠。
    林述文仰头，朝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