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贺淳早上醒来时，发现自己睡在冷冰冰梆梆板上。
    沙发太窄了，手脚无处安放贺淳在睡梦无意识滚到了上，皮糙肉厚，也没被砸醒。
    他从上坐起来，抓了把糟糟短发，脸上隐约泛睡懵后呆滞，凌厉深邃官带来距离被削弱。如果林述文在旁边，定会手痒想他。
    贺淳用短暂时间从迷蒙恢复，清晰回忆起昨晚荒诞又放肆切细节。贺淳从面无表……变成面无表耳根爆红。
    嗡——
    搁在茶上手机响起来，闹铃。
    昨天夜里林述文施舍似，扔了个充电器到贺淳身边。时贺淳双手环抱前曲着腿坚强挤在沙发里，瞧着特别可怜。
    可惜林述文并没有因为他可怜而把人喊道床上睡。
    贺淳关掉闹铃，握着手机走向卧室。他在紧闭门前站了会儿，手指骨节在触到门板前秒停住，最终没有敲响。
    林述文睡眠很浅，客厅传来关门声把他从混梦境拖。他倏睁开眼睛，看着从窗帘隙里透微光。他直勾勾看了久，直到眼睛酸胀涌湿意，才缓缓耷拉眼皮。翻了个身，整个人缩进被窝里……分钟后，林述文郁闷爬床。
    想尿，憋得慌。
    放空膀胱，洗手，刷牙，洗脸。林述文望着镜子里自己，侧头摸了摸颈间淡掐痕。难得没有在性后留新痕迹，林述文讪笑声，觉得贺淳这人太老实，就知道往屁股里猛，别都不会。
    算了，慢慢教吧。
    正走神着，房门突然被敲响。林述文耷拉着拖鞋去开门，没步距离，被他慢悠悠走了久。门外，贺淳左手提着早餐，右手提着附近活超市购袋。
    林述文倚在门边，问，“有事？”
    这个问题让贺淳愣，即便不提，就算肉体上，两人昨晚也进行么亲密接触。贺淳嘴角微不可见沉。林述文这在用直白态度跟他表明，床上床两回事，不要越界。
    贺淳抬起左手把早餐递给林述文。林述文接过看，两人份，往后退了两步，给贺淳让进门空间。
    贺淳突然就不想进去了，伫立在门外，又高又大像堵墙。
    林述文回头瞥他眼，“愣着什么，进来，关门。”
    贺淳还站着不动，林述文眉挑，贺淳抿唇，进屋。
    两人坐在餐桌两侧。
    林述文慢条斯理喝粥，贺淳六解决个肉包，举着豆浆咕噜咕噜。
    “把你手机号给。”林述文突然道。
    贺淳被豆浆呛了，红着脖子咳嗽。林述文把手机递给贺淳，贺淳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