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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双手冰凉,不是因为身陷困境,而是因为萧谨原来真下了这样的决心。
    这便是调朴寒重为殿帅的真正用意所在了。
    表面上陈则铭还是兵权在手,但宫苑已经不是他的势力范围——除了静华宫,宫中禁卫已经全是朴寒的人。这样的调动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不足以把魏王逼反,却足以让魏王受制。
    可真正致命的原来是后头这一步。那些赏赐果然全是用来花人眼惑人心的而已。
    汗血宝马当然是个饵,设局的人料定了他急于面圣,等不到第二天。
    这样的棋不是萧谨能想出来的,可他用了。
    朴寒虽然曾是萧定的人,萧谨却把他从底层再调了回来,这是提拔之恩。那拘杀魏王时,这个人便是可靠的。
    陈则铭分析得异常冷静,他似乎突然心思通透起来,能看得清每一丝隐藏在事实背后的线索。
    他把它们一一串起来,顺着线头看下去,他看得漫不经心,似乎踏入这个圈套的并不是自己,而是同名同姓的旁人。
    他猛然间意识到韦寒绝是不得不走,否则他在朝为官的大哥怎么办,他的家人怎么办?陈则铭觉得为家人而退的少年与当年的自己异曲同工。
    他把那点残留的不甘抹掉了。
    陈则铭仔细看了看黄明德映在灯下满是褶皱的脸,这老太监笑得好生谄媚,似乎又看不出与平日的区别。陈则铭突然觉得也许是自己多心了,萧谨那样一个孩子,会做什么呢?能做什么呢?
    直到他点点头,黄明德才如释重负,又叫了人过来搀扶魏王。
    陈则铭让那人退下,道,“不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