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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试了一下,听不到。”
    陈则铭不说话。
    陈余看看屋门,虚掩的门页中透出一线灯光,在如墨夜色中宛如晨光,他犹豫片刻,“要不,我去找太医要些药来……”
    陈则铭看着他,突然道:“你跟太医怎么说?”
    陈余并不迟疑,“我便说是有兄弟摔伤了,出了血。”
    陈则铭沉默片刻,“你现在是什么职位?”
    陈余摸头道:“蒙独孤将军抬爱,小人刚升为队正,管几十号人。”
    陈则铭道:“你处事不俗,队正不算什么。”
    陈余笑了笑,“小人只求尽力而为。”说着,便要去求药。刚走了两步,却被陈则铭喊住,陈则铭沉吟片刻,“你再带些干净衣物,打盆热水来。”
    陈余怔了怔,连忙也应下了。
    陈则铭避开所有人,亲手清洗和上药,这事情不能为人所知,所以哪怕对方血流难止,也不能叫太医。
    他不知道瞒得了多久,只能能拖多久便是多久。
    萧定中间清醒过,瞅着他笑一笑又昏过去。
    那笑是幸灾乐祸的,是冷眼旁观的,是等着他遭报应的。萧定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悄无声息的死去,他是一定要闹腾够本呢。
    陈则铭也有些佩服萧定的硬气了。
    这个人天生贵胄,应该是从来没挨过打的。这顿鞭子连五大三粗的壮汉也得个把月才能下得了床,这个人却满心还想着嘲笑。
    陈则铭也不气恼,他只是有种从心底到指尖的冷意。
    他不是怕死,但他希望自己有朝一日能有个体面的死法,家人能以自己为荣。而不是为自己所累。
    他用白布仔细包扎好萧定脖子上的伤。
    那是他愤恨下咬的,他当时唯一的念头就是折断眼前这个人,让他屈服。然而现在他清醒了,折辱这种事情,并没意义。
    暴力只能发泄怒气,死亡才能改变局面。
    他平静地看着那张昏睡中的容颜。将手掩到那口鼻上,感受着那沉重的呼吸。
    只要狠狠压住不放,就可以了。
    他却把手又拿了下来,他还有侥幸的心理,希望能混过去。
    那么萧定就不能有事。
    就这样一直坐着,天还是泛白了。
    陈则铭命陈余小心照顾,不得走露风声,同时给了他银子,让他到御赡房打点打点,请对方送些好东西来。
    他要把他养得好好的,再做打算。
    他明白自己是绕不过也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