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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陈则铭知道他性子古怪,也从不与他计较。
    陈则铭微微一笑,“你是我的亲信,你找的跟我找有什么不同?况且……,杜大人用的时候也是同我商议过的。”
    独孤航低头,固执道,“可这样说法损害了大人威名。”
    他见过陈则铭在战场上无数次的攻无不克,全心臣服之下早将他当做心中的神邸一般,哪怕是陈则铭本人要自行抹上污点也是不能容忍。
    陈则铭知道独孤是爱护自己才有这么奇怪的计较,感叹之余却又忍不住好笑。这孩子虽然剑法骑射难有敌手,可搅在这政局中却还是还天真了。
    沉吟了片刻,道:“那我之后不这么说便是了。”他对这孩子总是有些宠溺,心疼他自幼孤苦,况且之后这种不光彩的事原也犯不着再提。若不是方才气得狠了,本不会拿出来说。
    此刻虽也并不是后悔,可伤人伤己原是互为表里的事情,所以他这时候的心情也绝对称不上愉快。
    独孤航一贯冷峻的脸上露出轻微的笑意,显然很是高兴。
    有了解药,萧定的身体便无大碍,再过了一阵子,渐渐好了起来。
    陈则铭得知消息后,只是派人去传了个话,传话的目标是韩有忠。原话是——你若是想两个人都活得长些,人前人后便不要再称一个被贬为庶人的人为万岁。
    传话时,来使当然也没必要避着这个被贬为庶人的人。
    萧定懒散靠在床头闭目听着,似乎事不关己,也看不出喜怒。
    韩有忠板着脸听着,更不答话,从来都是他训人,如今失势了,连个小兵都爬到他头上了,越听越是满心地愤恨。
    待来人走后,韩有忠跺脚将九泉下的陈睹骂了个狗血淋头。只恨他教子无方,养出了这么个不知好歹的叛臣贼子。等骂完了,心里回头一想,你自己不也是左一个万岁右一个万岁,怎么没怕砍头来着。
    而另一边,陈则铭很快将这个人和这挡子事放了下来。
    他要应付的事情实在太多了,比如说新君面对众臣的笨拙怯生实在很出乎他的意料,让他有种决策失误的懊恼;比如说殿前司朴寒始终不满自己将殿前司重新收归麾下,屡屡闹事;比如说朝中也不泛旧臣,暗中咒骂自己的狼子野心忘恩负义——当然自己可以当没听到;还比如说……
    那个杨如钦居然回来了。
    五年前,吏部侍郎杨如钦突然称病请求提前致仕。
    说是病了,可这人整日里明明活蹦乱跳的,没人看出他得的是什么重症,萧定出于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