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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汤执骗他。
    汤执骗得很敷衍,但徐升看着他,短促地停顿之后,还是松开了手。
    隔了几秒,他对汤执说:“我是说,如果以后你不喜欢别人碰你,就推开她。”
    “这样啊,”汤执看着徐升,有些大脑发热,没克制住自己,说,“但是那时候徐可渝抱我,你好像不是这么跟我说的。”
    徐升看着他,好像怔了一下。
    他看汤执的眼神,让汤执一下子想起来,他的母亲才刚刚去世,遗体还躺在半山腰的灵堂里。
    汤执又有一点可怜徐升,和徐升对视了一小会儿,放软了态度,靠过去一些,低声说:“算了,我什么都没说,你忘记吧。”
    徐升顿了顿,比汤执想象得快得多地接受了他的示弱,伸手抱住了他,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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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0.
    尽管不是很想承认,徐升今晚过得不太好。
    躺在灵柩中的母亲安详的遗容,和来自不远处徐鹤甫的注视,带给徐升了一种延迟的、细微而无法忽视的痛苦。
    大部分时间,徐升的痛感仿佛是剥离的,已托付给一间专门的护理院照顾。
    在看到在玻璃的另一侧躺着的,闭着眼睛的母亲时,徐升如同感受到了轻度拉扯式的失落,就像感到痛感在遥远的护理院遭到苛虐。
    不过无助与失落的情绪,在抚慰他大约三五秒钟后,便消失了。
    徐升产生三个不分先后的念头,想立刻工作,和汤执独处,和汤执去医院看一眼徐可渝。
    汤执坐在徐升身边,关心地看了徐升很多次。汤执是整间灵堂里最关心徐升的一个人,给沉默的、昏暗的空间带来不多的温度和颜色。
    徐升不免想,如果母亲知道汤执在乎的人其实是徐升,她会选择站在自己这一边,还是偏袒徐可渝。
    他没有机会知道答案了。
    十一点多时,灵堂只剩徐升、汤执与徐谨夫妇。
    他收到来自母亲律师的短信,希望他方便时能回一个电话,徐升便走出灵堂,给对方回了一个。
    夜晚的院落中,空气有些森冷,让徐升更清醒了一些。
    电话很快就打通了,律师似乎对他迅速的回电感到意外,又询问他,明晚宣读遗嘱是否方便,也告知他遗嘱生效、股份移交的时间。
    律师那头十分安静,声音沉稳。柏树枝干和叶片像团状的黑夜的影子,把夜露凝在一起。徐升也平和地与他沟通,在心中预估了从股份移交往后的各个重要时间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