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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这样,”徐升解释,“医生和我都希望她入院时能够有稳定的情绪,配合治疗。”
    汤执停顿少时,才“嗯”了一声,问:“怎么能让她稳定呢?”
    “可渝提了一个条件,我同意了。”
    “什么条件?”
    徐升看着汤执,流畅而自然地告诉他:“她想和你结婚。”
    有短暂的一刹那,汤执怀疑自己幻听。
    他看了徐升一眼,徐升的表情很认真,让人完全想不到那么荒唐的话是出自他口。
    “徐可渝要和我结婚,你同不同意有什么用?”汤执疑惑地发问。
    “如果你能和她结一次婚,”徐升没有接话,兀自继续道,“我可以给你够你一生衣食无忧的现金。”
    “当然,如果你要别的,也可以直接提,”他补充,“只要能让她顺利入院,我们都可以再谈。”而后他说了一个数字。
    可能这数字对徐升来说不算什么,因为他的神色没有一点变化,但对于汤执来说,也确实是一辈子都花不完的钱。
    汤执看着徐升,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在沉默里,汤执想起一些无关紧要的旧事。他突然想到自己老妈被判无期徒刑的那天下午,高悬在天上的苍白的太阳。
    他想到了被三年前被学校劝退的清晨,他背着书包,手里紧紧地攥着书包垂下来的带子,一个人穿过空无一**场,整个滨港市都在刮大风,他耳朵被吹的很痛,但不停地走。
    汤执想起和徐可渝重遇的那天,徐可渝买了他工作的店里几乎所有的衣服、鞋子,包。
    “全部包起来,”徐可渝说,“我都买了,算你的业绩。”
    汤执不要她的业绩,不想和她见面,和同事换了班,被同事通知徐可渝没守到他,找来几名壮汉,在店门外驻守。
    那时的徐可渝和眼前从容理智的徐升好像没有一点相似,却又宛如分毫不差。
    汤执忽而由衷地对徐升笑了笑:“你们真有钱。”
    而徐升不知是真的没懂汤执话中含义,还是装作没懂,仍旧用温和又冷淡的语调问汤执:“不够吗?你要多少,可以自己提。”就像汤执是摆在展架上待价而沽的货品。
    汤执看着徐升,对他说:“滚。”
    徐升的表情没有变化,仿若全然不曾被汤执的粗鲁冒犯,他看了汤执一会儿,突然叫汤执名字,意有所指地说:“据我所知,每个月第二周的周六,你都会去一趟程山女子监狱。”
    汤执愣了愣。
    一股森冷的寒意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