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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会变成这样?!为何啊?
    意识到自己底牌尽毁,褚子陵的声音已不像方才那般强硬,而是多了几分颤巍巍的哀求。
    他抱着最后一线希望,凄声道:“你的叔叔……还有帕沙,还有……还有吴宜春,就没有同你说过……”
    “呸!”一口痰直直啐到了褚子陵脸上,“你还有脸提他们三人?死无对证之事,你摆上台面来说,是想要侮辱谁?”
    他已不想再与此人多费口舌,在褚子陵“你再去查一查,问一问”的哀求和哭嚎中,示意两名奴隶将他扔出门去。
    艾沙再三叮嘱:“留住他的性命,莫要让他寻死!我要让他晓得,何为为奴之道。”
    ……
    江风拂面,黄叶入江,上游下游,共感秋色。
    严元昭是在苍江岸边找到时停云的。
    他坐在没有阳光的地方,单脚落在一处土凹上,用碎石打水漂。
    碎石斜削着出手,在水面上微旋着跳出数步,旋即消失在平缓的江水之中。
    他在时停云身边坐下,从怀里取出一小块花生糖,剥去表面糖纸,一言不发地喂进他口中。
    花生和饴糖的甜香在口中化开,让时停云有了些笑意:“谢六皇子赏。”
    “谢个屁。”严元昭把糖纸抛入江水里,“南疆那边倒是第一次主动认降,为了休战,南疆王还打算将公主嫁入朝中,名头上说是以示友好,说白了,就是和亲。”
    严元昭说这话时,声音中难掩快意。
    “许给谁?”
    “不知道。但适龄皇子也就那几个。听南疆王的意思,是属意十三弟了吧。”
    严元昭特意观察着时停云的神情,笑盈盈道:“十三弟年龄正适合,这回建了大功勋,合该得赏。况且,他身边人只有父王赐下的启蒙宫女,那南疆公主因着血统,怕是做不了正妻,但做个侧室倒也是绰绰有余。那南疆王也是聪明,一为示好,二为拉拢,才具表说,要选元衡为婿。”
    他觑着时停云的反应,长声叹道:“——可怜那公主,要配一个闷葫芦。”
    时停云但笑不语。
    严元昭讨了个没趣,却又想逗着时停云说话,四下环顾一番,倒是被他寻见了一个新鲜物:“……那是什么?”
    时停云抬眼看了一下。
    是附近一户住民在江边放鹅,七八只白白胖胖的鹅聚在一起凫水。
    时停云低下了头:“别看,那是你鹅哥。”
    严元昭:“……啊?何意?”
    时停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