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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些。
    想这些有什么屁用?!
    他还有前途,还有希望,只要他抓得住,便还有东山再起之机,又何必像个穷困潦倒的破落户似的回顾以往的辉煌?!
    在他被囚的第六日,精神已见恍惚。
    门被从外拉开时,歪靠在墙上的褚子陵动了动眼皮,便本能地手脚并用,往门口爬去,想去接他的饭。
    满室的异味叫来人皱了皱眉,示意两个人进来,把褚子陵脖子上的东西取掉。
    褚子陵被一天两顿的馊饭喂得体虚气短,也无力挣扎,只能像一条病狗似的任人盘弄。
    他被剥光衣裳,草草按在热水里,被人用鬃毛刷粗暴地从头刷到尾时,那在中原司空见惯的热水澡,叫他充满污垢的毛孔纷纷张开,竟然给了他一种飘飘欲仙、恨不得溺死在其中的畅快感。
    褚子陵宛如一只晕头鸡,被套上一件粗陋的麻布衫,推搡上前堂时,因饥饿和伤痛而困乏的神智才稍有回复。
    他看向堂上端坐之人。
    那是个陌生的武夫,单眼包着白布,褚子陵之前从未见过。
    他想,想必是个无足轻重的人物了。
    想到这里,褚子陵勉强挺直了腰杆,问:“你是艾沙?”
    背后乍来一脚,把他一下踹趴在地。
    那小厮用南疆文咒骂一句,随即道:“你是什么东西?敢直呼艾沙大人名讳?”
    上位之人摆一摆手,打量着面部肿胀得已看不出昔日清俊轮廓的人:“你就是褚子陵?”
    褚子陵忍着窝火,道:“是。大人。”
    “我听说你是奴籍出身?”那人饮了一口酒,“看起来不像啊。”
    褚子陵说:“我本非奴籍,乃是自愿为奴。”
    “哦?”
    如他所愿,那人果然起了些兴趣。
    褚子陵挺了挺酸痛的腰板,想等他追问,自己为何愿意自甘堕落,卖身为奴。
    孰料,那人又呷了一口酒,话锋一转,轻蔑地哈了一声:“……关老子屁事。”
    他俯下身来,问褚子陵:“你可知道我是谁?”
    褚子陵:“艾沙……”
    “色提·艾沙。”那人鹰似的独眼死盯着褚子陵,“我叔叔是伊布·艾沙,我父亲死得早,是我叔叔将我一手带大。你可认得他吗?”
    听到那个熟悉的人名,褚子陵整个儿放松了下来。
    他以为康阳口中的“艾沙”与他识得的艾沙碰巧是同姓,许是有仇,才要设计把自己带来,好坏了他向上爬的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