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节(第 4 / 5 页)
得见。”
    与此同时,在江对岸。
    坐在山崖上的时停云,将口中吃净的酸梅核滤出,扬手抛至江中。
    江面宽阔,浪急风大,尽管他膂力过人,小小的话梅核落入江水中,仍是连个水花都看不见。
    汹涌的江涛毫无停顿,从时停云和严元衡的脚下滔滔流过。
    二人穿着寻常百姓的衣服,身后还有两头牛在低头吃草,远远看去,像两个年轻的牧牛人,在山顶闲坐吹风。
    而他们实则在观察前线。
    时停云又拈了一枚酸梅送入口中:“象5进3。”
    严元衡:“马6退7。”
    时停云不再说话,笑眯眯地看着他。
    严元衡沉吟片刻,便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这盘我认负。”
    时停云笑:“六比六。总算打平了。”
    他们面对江水,已经你来我往地下了一个下午的盲棋了。
    时停云拿着装酸梅的小瓷罐向他示意,严元衡摆手拒绝。
    在三天前与南疆小股军队的一场交战中,严元衡的左手手背被剑划了一道,伤口不深,但还是惹起了一阵不小的风波,左手被麻布整个儿包裹起来,直接缠到了指尖。
    时停云闲来无事,索性拿过他的左手涂鸦。
    这是时停云的老习惯。
    他觉得,若是身上有伤,被白布裹着,总觉单调无趣,看着也闹心,因此酷爱在别人和自己包扎的地方作画。
    不少伤兵营的军士身上,都有他留下的墨宝。
    时停云持着半根木炭笔勾勾画画,严元衡便低头看着他的发顶。
    时停云画了一只大雁,抬头问:“我画得如何?”
    严元衡抬头看着山边归巢的鸟迹:“嗯。还不错。”
    时停云放开了手。
    严元衡上扬着的嘴角落下来了一点儿。
    他问:“怎么不画了?”
    时停云:“天黑了,看不清。”
    严元衡从怀里摸出一截蜡烛。
    时停云:“……你来过夜的啊。”
    严元衡有点脸红,不好说自己想与他在山间观察一夜这等惹人误会的昏话,便装作低头点蜡的样子,镇定道:“我……以防万一。”
    有了细微的光照,时停云把收好的笔又拿了出来。
    严元衡提要求:“再画一只。”
    时停云笑道:“好,末将遵命。”
    很快,严元衡抽回手来,看着手背上的两只大雁,心里很高兴,嘴角不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