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目光复杂，但不再作声。
    雷声越来越响，雨也越下越大，凌娜说这样的天气回不去了，高赫就让她留下来了。
    收留她，当然是没问题。
    问题是……
    “我说……这样好吗？”
    向南犹犹豫豫地站在床前不知所措地看着窝在被窝里头看书的高赫，高赫放下书抬头：“你还不去洗澡。”
    “哦……”
    向南不情不愿地拿着高赫借他穿的睡衣走进了浴室。
    大概磨蹭了有半个多小时，向南洗完澡出来了。
    “这样好吗？”
    他又问。
    “怎么？”高赫头没抬：“你的意思是你想过去陪她睡吗？”
    这孩子……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她不是你的……”
    “不是。”淡淡地开口否定，高赫从书中抬头，站在他眼前的向南让他眼睛一下睁大。
    宽大松垮的睡衣，被热气熏得蜜色透红的皮肤，不安光色轻动着的双眼，色泽莹润欲张又止的唇瓣。
    眼前的大叔，怎么看怎么觉得……诱人。
    高赫直直地盯着他，眼睛里一些不明的情绪在涌动着，向南被他看得有点不好意思，低头看了看自己，抬头：“怎么了？”
    垂眼掩去心绪，高赫开口：“你睡相不会很差吧？你可不要半夜把我踹床下去了。”
    “不会的。”
    向南做出了保证。
    他钻进被窝里，因为紧张，动作僵硬而且拘谨。
    他小心挪了挪，尽量远离高赫睡到了床的边缘，高赫静静坐在那里看他挪，直到他不动了，高赫这才把书放到床边柜子上关灯睡下了。
    向南平时睡眠质量就不好，容易醒，现在躺在这张陌生的床上，身旁又躺了个高赫，他就更难睡着了。
    不知道同一个姿势僵持了多久，他侧耳听窗外好像雨停了。
    他心想。
    要不趁现在回去吧。
    可是想想，怕是下面宿舍门岗的大门已经关了吧。
    听身后高赫呼吸平稳，猜想他已经熟睡，身上肌肉已经有些酸了的向南开始盘算起身到外面的客厅沙发上窝过这一夜。
    他尽量放轻了动作动了动，身边的人没什么反应，他悄悄坐起身来，不想突然被一股很大的力气往后拉了去，回过神时他已经被人压住了双臂摊在了床中央。
    除了高赫还会有谁。
    难道是被吵醒所以生气了？
    向南微微挣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