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婚 第38节(第 4 / 5 页)
在什么方向跟位置上的朋友?
    十年时间,原本已经注定了的平静无波的结局,现在又被他搅成一池浑水,自曝离婚,成了全网黑,丑陋不堪。
    谈何朋友?
    想到这些,刚刚头发上的牛奶流淌过的痕迹,像被刀尖划过,所到之处的皮肤无一幸免,皮开肉绽。
    感觉到盛明谦视线压下来的重量,绽开的皮肉开始隐隐作痛。
    撞他的那人,很明显是故意的。
    这可能就是占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出现的反噬结果吧。
    以前惦记了那么多年,偏偏要靠近了尝一尝,以为时间能把一切幻化成糖,最后发现,从里到外都是苦的,叶涞勉强吞下那些苦涩,但苦涩的余味却可以持续那么久。
    “你是来找我的吧?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说离婚事儿啊?”叶涞声音小小的,得认真听才能听见。
    盛明谦站在他身后,眼底是叶涞湿湿的发丝,还有他颈后的白色奶渍。
    没等盛明谦问,叶涞自问自答:“离都离了,我当然得抓住点儿什么才行,这个方式提高热度最快了,后面我肯定能接不少戏,当然了,前提是盛导不会彻底封杀我。”
    叶涞苦笑说完,本以为盛明谦会问他什么,但盛明谦什么都没问,看看床头桌上的医疗器械,换了话题:“院长的病,多久了?”
    叶涞刚刚鼓起来的那口气,一下子又被扎漏了,只剩一层软趴趴的皮,包裹着干瘪下去的内核。
    “有几个月了。”他说。
    “怎么不说?”
    叶涞仰头,喉结随着眨眼的动作滚动了一下:“说了,又有什么用呢?”
    第43章 到底哪一面才是真实的叶涞?
    叶涞的那句话笼起一层浓浓雾气,掀不开也吹不散,密不透风地包着他,缩在雾气里的叶涞好像变小了,双肩塌陷,坐在床边的后背佝偻着,一动不动,毫无生气。
    抬头眼巴巴望他的这一眼,让盛明谦想到了一年生草本植物,就快到了凋零的季节。
    是无奈,无助,失望,无能为力的虚弱,也是妥协。
    可是,他到底又是在妥协什么呢?
    盛明谦从没见过这个模样的叶涞,结婚这五年,他们压在协议的外壳下,头两年叶涞对他更多的是隐忍,还有言听计从。
    结婚头两年的叶涞,跟在当年《生剥》试镜酒店走廊上从身后喊住他,请求他再给他一次试镜机会的叶涞,跟刚进剧组里那个努力张扬,开朗又无所顾忌的叶涞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