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奴才(第 2 / 3 页)
,就这样散的无影无踪,不见下文。
    之后,清丽的琵琶便进入佳境,声声入耳,扣人心弦,虽不能说绕梁叁日,但也称得上不俗。
    长安睁眼,隔帘望着专心弹奏的人,恍惚间,又好像回到几年前,看楚辞弹琵琶的时候,不知不觉,眼睛干涩,一股冲人的酸意在鼻子里作祟。
    不多会,美妙琴声戛然而止,将眼前的幻想残忍撕毁,长安才冷然回神。
    再细看,凳子上坐的分明是华之。
    “你的琵琶,不如你师父弹得好。”
    “奴才琴艺贫拙,不堪污耳,望司公饶恕。”
    长安忽得轻笑,倦意的眼尾清减纯纯“你这谦卑的样子,倒是跟你师父有几分相像。”
    听他总提起师傅,华之大气都不敢喘,双膝跪在地上,脊背僵硬,不敢乱动。
    瞧人屏气凝神,长安似乎想起楚辞说他胆小,莫名发起慈悲,没有言语难为。
    “本公曾答应你师傅要提一提你,让你做个乐坊主事如何?”
    “不...”华之一听,甚为惶恐,连连摆手后,又赶紧低头跪好“奴才愧不敢当。”
    都说什么样的人,便教出什么样的徒弟,长安听闻他说话虽然谨小慎微,但用字遣词却不粗鄙,不由生出好感。
    “罢了,先退下吧。”
    长安命人赏了银钱,华之受宠若惊地托在手里,呆若木鸡地走了。
    雨势逐渐大了,声声入耳,催促人入眠,不久之后,长安便睡过去。
    守在门外的慎之进屋叫了几声,不见有人回应,便撤枕吹灯,又退到门外。
    转脸看向墙根底下受冻挨浇的安卉,遣退了众人,撑伞走过去。
    油纸伞挡住侵蚀身体的阴雨,安卉才嘴唇发紫的抬头,身上被雨水浸透,经风一吹,便是雪上加霜地冷。
    “司公已经睡下,卉姑娘快请起。”
    他朝人伸手,笑着搀扶安卉。
    安卉衣角坠着沉重的水,无情的寒雨劈头盖脸,顺着鬓角流向尖细的下巴,哒哒往下滴。
    她望着殷勤含笑的慎之,搭上他的手,踉踉跄跄地站起,顿时下摆衣角水珠零落,砸在地势低洼的积水之中。
    双腿麻痹,恼恨地瞪着慎之,方才还是他给自己挑了这么地方跪着,这回又跑来假惺惺。
    不由狠声啐骂“狗奴才。”
    站起之后,安卉便将人一手拂开,抱着颤颤发抖的身子,一步一瘸地扶着墙。
    慎之小步撵上去,硬拉过她的手,如鹰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