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生后怕(第 2 / 3 页)
人的妻子可不是这么好当的,床上畸形的欢爱,更是层出不穷,长安也不是善男信女,早在翠竹的口中,他略微便领会几分。
    安卉既然病了,却没有大张旗鼓的找人诊治,那应当是见不得光的伤。
    “姑娘害怕?”
    “有些”
    与其说害怕,都不如还说是后怕,如果当初自己屈从于长安,那今日安卉的遭遇,便是她的下场。
    风清月明,如绸缎的冰晖落在黑漆漆的屋内,床帘之内,呼吸浅浅,静若无人。
    裕泰没做声,紧紧缠住楚辞的手臂,暗暗透露着他的惧意。
    他何尝不怕,虽未亲眼所见,但想到楚辞曾与长安为伴,不禁从骨缝中生出悔恨。
    “姑娘不怕。”
    寥寥几个字,就让楚辞心生暖意,她枕在他的心口,淡淡皂荚味道闻得她舒心不已。
    “姑娘,可想去见见我义父?”他声线起伏不定,紧张感倍增。
    今日望着小松子满心欢喜的带杏枝过来,他才恍然。
    与她对食,自然是让他高兴忘形的事情,可他一介贫衣,又是个太监,不能像寻常人家那样大摆筵席,也没有双亲高堂可以告知。
    就算楚辞不觉得,他自己也觉得凄凉委屈了她,总觉得有些偷偷摸摸,不够光明正大。
    是小松子提醒了他,他还有个义父,就算不能昭告天下,但起码要让他知晓。
    “你要带我去见荣兰?”
    “嗯,姑娘可愿意?”
    楚辞把脸埋进他的肩颈里,殷殷窃喜,喃喃耳语“他是你义父,我...自然是愿意的。”
    娇声羞涩,痒痒地飘在耳畔。
    她没有嫌弃荣兰的身份,也不介意义父是个阉官,裕泰忐忑的心忽然就这样软成了棉花团,深深地拥紧了她。
    ——
    次日,楚辞醒得格外早,就着窗外的薄光,端详尚在熟睡的裕泰。
    心想这便是嫁了人的感觉吧,一睁眼,最重要的人就在身边,一伸手就能碰到。
    裕泰一睁眼,就对上楚辞葡萄似的眼睛,继而羞赧起身“姑娘何时醒的?”
    “刚醒不久,昨日忘了问你,何时出宫见你义父?”
    裕泰起身穿衣“过两日就去。”
    “好,那我向明日就去请假。”
    裕泰点头,随手拿过她的衣裳,动作自然地为她穿衣。
    今早上他下了两碗清汤面,望着女子吃得格外香甜,打心底觉得面条的功劳不小。
    “天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