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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添从院子里出来,看到的是空空如也的石墩。好在下一秒墙边就传来了动静,他刚提的一口气又松了下来。
    “干嘛站这?”他大步走过去。
    盛望似乎在发呆,被问话声一惊才回过神来。不知是不是夜色太暗看不清的缘故,他的眸光里透着一丝慌张。
    尽管知道不能跟醉鬼讲逻辑,但江添还是放低了声音:“慌什么?”
    他四下扫了一眼,又探头看了看巷子。到处都干干净净,既没有野猫野狗,也没有蝙蝠飞蛾。
    盛望没吭声。他看着江添茫然呆立片刻,四散的醉意又慢慢涌了回来。喝了酒的人容易渴,他舔了一下嘴唇又垂了眼说:“谁慌?没慌。我吃多了站一会儿。”
    江添还有点将信将疑。
    盛望又道:“老头睡了没?我想睡了,困死了。”
    江添低头看了他一会儿,直起身说:“那走吧,回宿舍。”
    舍友早就洗过了澡,宿舍里漂浮着洗发水的味道。史雨靠在床上打游戏,邱文斌还在伏案用功,只开了一盏充电台灯。
    进门的时候,盛望的酒劲又上来了,步子有点飘。邱文斌忙不迭过来帮忙,被这祖宗拨开了。他困得眼皮都打架了还不忘进卫生间冲个澡,然后带着一身水汽光荣阵亡在了下铺。
    “我天,他喝了多少?”史雨坐在床上问。
    “没多少。”江添说。
    某些人酒量奇差但意志力奇强,没人知道他是从哪一杯开始醉的。
    邱文斌看了一眼盛望的睡姿,同情地问:“那大神你今晚睡上铺?”
    江添并没能成功转移,因为某人睡得不太踏实,一直在翻身。宿舍的床哪能跟他卧室那张大床比,翻两圈就差点掉下来。
    于是江添还是睡了下铺,帮他挡着一点。
    这一晚江添睡得不太踏实,盛望也是。
    巷子里的那一幕似乎钉在了他的脑海中,又见缝插针地出现在梦境里。他杂乱无章地做了很多段梦,每一段的结尾他都会突然走到那片路灯下。
    两边是长巷斑驳的墙,脚底是石板缝隙的青苔和碎砂。梦里的灯总是在晃,影子有时投在墙上,有时落在地上。
    昏暗、安静、暧·昧不清。
    他总会在最后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他每一次抬起头,看到的都是江添的脸。
    *
    不知几段之后,盛望终于醒了。
    他睁眼的瞬间,情绪还停留在梦境的尾端,额前鬓角渗出了一层薄汗。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