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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光中,居民楼下的人影似乎回了一下头,不过也可能是树影遮叠的错觉。盛望坐在后座,脑袋抵着窗户想打个盹儿。
    视野里灯光模糊成片的时候,他忽然想起来那声音为什么耳熟了,因为有一点像江添。但又不太可能,江添来这干嘛呢?
    盛望醒了一下神,又慢慢淹没进困意里,没再多想。
    毕竟江鸥也好江添也罢,虽然住到了一个屋檐之下,那也只是盛明阳的客人,跟他无关。
    家里住进新人,大变化其实没有,变的都是些细节。
    盛望进门的时候,盛明阳和江鸥站在门口,一副早早等着的样子,反倒是平常都在的保姆阿姨已经走了。
    他眼皮都没抬,拉开鞋柜,却见最底下多了一排陌生的鞋。一部分是和他差不多的运动款,还有一部分是女鞋。
    从他妈妈去世后,家里已经很久没出现过这样的东西了。
    “你鞋在这呢。”盛明阳弯腰拎起他的拖鞋递过来,“刚就给你拿好了。”
    盛望垂着眼在鞋柜前站了一会儿,又把柜门合上,闷头蹲在地上解鞋带。
    “电话里还好好的,怎么进门又不理人了?”盛明阳拍了拍江鸥的肩膀,拉了一下裤子布料,在盛望面前半蹲下来,问:“我今天跟老徐,哦,就是你们政教处主任通过电话。他说我儿子在学校表现挺棒的,班上几个老师都很喜欢你,还听说你昨天的考试考得不错?”
    闻言,盛望换鞋的手指一顿。
    他抬头看了盛明阳一眼,直起身把书包搭在肩上说:“是挺好的,三门没及格。”
    说完他越过两人,抬脚就上了楼。
    盛明阳和江鸥面面相觑,尴尬地僵了一会儿。
    “我就说我别站这里比较好。”江鸥说。
    “总得有个适应的过程。”盛明阳听见二楼卧室门“砰”地关上,叹了口气说:“这小子嘴硬心软,谁是好心谁是坏意分得清,也不是针对你,他就是……”
    “就是想妈妈了,我知道。”江鸥说。
    她朝厨房看了一眼,对盛明阳说:“粥我就不端了,你给他吧。”
    “这会儿肯定还气着呢,不会给我开门的。”盛明阳干笑了一声,说:“你以为那小子门上那个不准敲门挂给谁看的 ?粥温着放那儿吧,他饿了会下来吃的。”
    “我觉得你跟小望的相处有点问题……”江鸥忍不住说。
    “哪有,都这样相处多少年了。“盛明阳没好气地说。
    江鸥不太放心地往上面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