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烛光(第 3 / 5 页)
 “哎呀,青君,我忘了,今儿是每季一次的说书预选,十里八乡的说书人都会来,惊蛰那天决赛,赢家有十两银子呢。我先去嘱咐易小子多做些馒头,一会儿肯定好卖,你在这儿等我。”
    还真有点乡村唱大戏的味道,在家乡没看过,到这儿来过把瘾也不错。
    正在此时,一个身穿彩衣的少男盈盈而过,忽然扔了一样东西在身上。伸手接住,低头一看,竟是一束迎春花。花苞娇嫩,浅黄清新,犹带露水,雁洛兮凝然不语,那男子嘻嘻一笑,毫不娇羞地掩面遁逃。
    雁洛兮呵呵:兄弟,你可真二,大街上调戏,还是不是女尊世界啦。
    长街之上,人群渐渐聚集,各家偕老带幼,每人五文,一家十文,端的是个个兴高采烈,如同过节。
    而那些身穿彩衣的少男们,丢着花瓣“砸人”。
    “彩衣班的小贱蹄子们,唱戏不咋地,当街卖笑的本事倒是见长。”孙油饼气喘吁吁的跑过来骂道。
    “彩衣班?”
    “咱镇上的戏班子,前几年还能演些好戏,班主儿子嫁人之后就越发不行了,咱们赶快进场,找地儿坐,马上开始啦。”
    台侧坐着一位神色有些倨傲,穿着讲究的年轻女人,台上的人每次说话前都先向她施个礼。
    说书台四周坐满了人,不一刻,那年轻人点头,有位老者开始宣布规则:参赛选手众多,每位选手最长时限不得超过1/5小沙漏的长度,预赛入选的前十名,惊蛰那日说全段,决赛选出冠亚军。
    人群鼓掌雷动,醒木一拍,说书人开始各显其能。
    雁洛兮听了几个段子,开始昏昏欲睡,陈词滥调,枯燥无味,毫无悬念,没意思。
    “觉得没劲?”孙油饼悄声耳语。
    “嗯,说得太差啦,不如早点回家,估计我哥没吃饭还等着咱们呢。”
    “要不,我去后台给你报个名,你上去,来段铡美案,肯定震!”
    “我?想什么那你?都没准备。”
    “前几天你给易小子讲得那段陈世美,太精彩了,他哭了三天。”
    “我那是想帮他早点认清现实,不再被人欺负又欺骗,那可不是说书。”
    “十两银子呢,上去说个故事而已。”
    “是…哈!”
    雁洛兮有些心动,这种乡镇戏台,说些通俗易懂再加点悬念应该更受欢迎,大脑还在构思着到底要讲些什么呢,台侧那华服年轻女人突然就叫了她的名字。
    这个孙油饼,太不靠谱,我这,还没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