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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的头发垂到腮边,我抬手想替他拨到耳后,凉丝丝的水雾弄湿了指尖,他却恩将仇报,欺负我是个不会说话的摆件,身体别在我坐时分开的双腿间,拇指和食指捏住我的脸颊,不动口便要动手,妄想重温昨晚的糜烂情节。
    男人一年十二个月的发情期强行打断了我心中的温存,所以我没打算跟他客气,但是离得近了,得以从绝佳视角欣赏这坏家伙的脸,他被灯光烘托成暖色调的五官和让人很想咬上一口的喉结……
    我猛地甩了甩头。
    怎么说呢。
    “不用。”
    他抱着我,看似坏笑却暗藏赧然,甚至还有点死要面子的难为情。
    “他们买了带来……我说要和童大夫学做饭。”
    有点开心。
    太阳出来之后,我穿上棉衣去院子里把积雪都扫进放干了水的游泳池里,等它们融化就顺着排水管流走,不用人特地去清理了。
    做完打扫我在庭院的墙根下面发现了几个猫的脚印,肉垫踩过的痕迹像白色的梅花,拍了张照片发给夏皆。
    不一会儿她给我回了,是一张面无表情的自拍,这家传式的嘴角下垂常使我坚信自己就是她亲生的,但这张只拍了她二分之一张脸的照片的主角显然另有其人——是她身后系着围裙的周靖阳,他完全没有注意到镜头,手里提着我家那把长得像乌贼怪一样的拖把(那是我自己拿钳子拧的),滴滴答答淌了一地水。
    我觉得真好。在宫隽夜看向我的时候也没去收起脸上的笑。
    他监督我喝完了医生开的消炎药,又去另一边平时拿来接待外人的宅子那里取了点文件,下午两点,门铃被人按响了。
    第 122 章
    门外站着三个人。
    乍一看我还有点儿迷茫,因为门外除了半张脸都裹在围巾里的童佑茗、单手提着一袋子生鲜蔬菜的司峻,还有那个我不太熟却绝不会没印象的长发男人,眼神疏淡,肩头落了一层雪,我只想起他姓楚,以及我少拿了一双拖鞋。
    我弯着腰去玄关的立柜里找多余的拖鞋,司峻和童佑茗先进来了,两只手轻轻拍打在我身上,中间有一会儿间隔,司峻边往屋里走边说:“这孩子说不成话,暂时的。”
    我把鞋摆在他脚边,支起身子冲他点头。他看见我的表情却不像我看到他那么意外,身后没有关紧的门让一撮冷风刮到他脸上,他往里站了站,讲话声透着让人舒服的低温,“我来拿东西。打扰了。”
    其实我一看到他,脑子里对应出现的还是他在医院里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