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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周靖阳一把拉住,像被触了逆鳞一样暴怒:“你他妈不得好死!!”
    “你知不知道我儿子是唱歌的!!”夏皆喊得手直发抖,苍白脖颈上青筋浮现,话音里却带着泫然欲泣的哭腔,“他要是今后都不能说话了,你下半生别想好过……!”
    女人的脸被按得贴在桌面上,难看的扭着身子,宫隽夜却用手压了压空气,劝她,“气大伤身。”
    一旁的伙计有眼色的避让,他抬腿坐在桌子边,垂目看着狼狈的女人和男人,我注意到他是笑着的,表情像是讲了个不分场合的笑话,眼中却没有热度和趣味。
    “先上外边儿等等吧,夏息不会有事的,待会儿咱们去医院瞧瞧。虽然偷听别人家事不太道德,眼下还有事儿非弄明白不可……”
    他推开桌上乱放的茶具,手越过服务生事先摆在那里的烟灰缸,拿起一盒印着茶馆名字的火柴。
    “……接下来的场景会有点儿让人不适,我觉得。”
    我撕下两页写满字的纸条,上下一折塞进她手心,把她和周靖阳推出了门外,任由她在门板上连砸几拳。
    ——我没有让她看见的是,宫隽夜叫人撬开那女人的牙关,在那涕泗横流的求饶声中,擦亮一根火柴丢了进去,牢牢扣住她的下颚,她剧烈的抵抗几乎要挣断手脚,椅子被踢得快散架,却只能从鼻子里发出不成声的嘶鸣。
    “我真心希望您收回您说过的话。”他说,“可惜不能,那就闭嘴。”
    “欺负一个带孩子的单身女人,算什么本事?您看我也是个通情达理的人,话就放这儿了,这孩子不属于您,这辈子都别想碰他,听懂了吗。”
    “您最好记住我的脸,只要我还在他身边一天,尽管来试试。”
    他用手背不轻不重地扇了扇男人的脸,“比谁无赖,没人比得过我。”
    下午我们去了一家眼耳鼻喉专科医院。
    夏皆哭了一路,她总觉得是她做了多余的事才招来祸患,害得我现在不能说话,我不怨她,怕她这么伤心会动了胎气,午饭都没吃,对肚子里的孩子不好,可又没有实实在在的办法去安慰她。
    周靖阳开车把我们载到医院,听医生说我这是“心理遭受刺激导致的功能性失声,通过针灸和暗示疗法就能治愈”,她的眼泪才算止住。
    我心情不好,行尸走肉似的木呆呆坐在那里,医生说的什么暗示什么辅助治疗都没听进去,反正过一阵子也能够自动痊愈,这正合我意。
    我唱不了歌,无心工作,连学校都不想去,只想找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