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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眠眠,后来又塞下了一个星星。
    满满当当的,再无一处空隙装填旁的事。
    而化龙?这个疯狂又绝望的执念,他已经很久很久都未曾想起了。
    许是不知不觉间就消散了,也许是有比之更重要的东西取代了它的存在。
    阿白?
    见佘宴白只是用一种难言的目光望着他,却始终不肯接过他手中的龙珠,敖夜有些焦急。
    快趁着新鲜服下,久了这龙珠就会变得死气沉沉。
    敖夜举着龙珠朝佘宴白走了几步,却腿一软,单膝跪在了他面前,而他右手拄着的霜华剑则深深地没入了松软的土壤内。
    他刚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战斗,本就虚弱乏力,更别说他又在大量失血后匆匆赶回龙族领地。
    如今能走到这儿,已是强撑着一口气,却半路遇见了来迎他的佘宴白,令他这一口气悄然松懈。
    于是这一动,他已是强弩之末的身体便再也撑不住了。
    佘宴白手一松,任由那绘着半扇荷花与荷叶的油纸伞落地,在地上滚了几遭。
    他往前走了几步,而就是这须臾的功夫,他便已如敖夜一般浑身湿透。
    一袭红衣湿答答地黏在身上,勾勒出蛇妖曼妙的好身量。
    起来。佘宴白朝敖夜伸出了手。
    敖夜松开握着霜华剑的手,抬起手臂,把骨节分明的大手搭在了佘宴白纤柔苍白的手上。
    佘宴白紧紧握住,用力一拉,便将单膝跪在地上的黑衣男人拽了起来。
    阿白,龙珠。敖夜仍不忘他好不容易得来的龙珠,把左手紧紧握着的龙珠送到佘宴白的面前,然后满眼期待地望着他。
    佘宴白却看都不看那龙珠一眼,而是又往前走了半步,挤进了敖夜宽厚的怀里,张开双臂抱住了他的腰身,把湿漉漉的脸埋进了他的胸膛里。
    在漫天雨声中,细细地听着他心跳动的声音。
    噗通、噗通、噗通
    我不想化龙了。佘宴白闷声道。
    闻言,敖夜有些不解,也有些惊诧,忙问道,为何?
    因为我夫君很喜欢我的蛇尾巴。佘宴白委婉地拒绝了化龙,怕他不明白,索性又解开了自身的禁制。
    敖夜怔愣了一会儿,良久之后,他收起那枚龙珠,空出双手回抱住佘宴白。
    我夫人的尾巴漂亮极了,雪白的,摸起来又滑又凉,我很喜欢。
    深深夜色里,茫茫大雨中,两人紧紧相拥,红衣与黑衣几乎融为一色。
    泛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