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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车上等我片刻。
    说罢,他独自下车,一眼便看到工部尚书李桉等京城来使、江宁府的诸官员以及他的贴身太监与侍卫们等候在一旁。
    殿下!小太监福安眼泛泪花,小跑到敖夜身旁,哭道,殿下您受苦了!
    尖利的泣音令敖夜眉头一皱,沉声道,安静些。
    福安立刻捂住嘴,不再吭声。他回头好奇地看了眼马车,透过修复后仍有缝隙的车壁,隐约瞧见一个笑吟吟的美人,不禁心下一咯噔。
    殿下平安无事,真是天大的喜事啊!李桉眼角微湿,忙行礼道,臣李桉,多谢殿下的救命之恩!
    自敖夜落水之后,他便命人沿秦河干流和各支流日夜寻找,却一直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请罪的书信不知往京城送了多少回,还好敖夜最终无恙,否则他真是万死难辞其咎。
    不必多礼。敖夜抬了抬手,冷淡的目光直直射向李桉身后一脸心虚的柳贺年。
    察觉到敖夜的视线,柳贺年庞大的身躯缩了缩,试图躲在李桉身后,可惜李桉过于清瘦,只能遮住他小半身躯。
    柳大人。敖夜沉着脸,右手落在腰间的剑柄上轻轻摩挲。
    臣、臣在。柳贺年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讪笑道,那日若不是殿下相救,臣恐怕凶多吉少,臣亦十分感激殿下的救命之恩。
    说着说着,他心中的担忧渐渐散去,就算太子知道他有意撞他落水又如何?只要没有证据,谁都拿他没办法!
    柳贺年又嚣张起来,看敖夜的眼神亦有几分不屑。等三殿下上位的那一天,这位太子怕是会连乞丐都不如。
    柳大人,就当那日孤从未救过你吧。敖夜平静道。
    不等柳贺年理解完这话是什么意思,脖间一凉,他便人头落地,睁大的眼睛映出自个还直挺挺站着的身躯。
    这一幕发生得太突然,令在场的众人纷纷瞠目结舌,看看尸首分离的柳贺年,又看看正甩去剑上血珠的敖夜,许久无语。
    尸身重重砸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众人这才回神,尖叫、腿软、呆愣、哭喊,反应不一。
    敖夜手腕一转,霜华剑归鞘。
    事情已了,出来吧。敖夜朝马车里的人伸出手,脸色不复刚才的冷峻。
    车帘中伸出一只白净的手,漫不经心地搭在敖夜掌心。
    出手干脆利落,不错。佘宴白瞥了眼地上的尸首,弯了弯唇,笑赞道。
    福安这下完完全全瞧见了佘宴白的长相,美则美矣,却病恹恹的,实非良人。
    佘宴白若有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