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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过殿下!众将士声若雷霆。
    天河见过孤?敖夜站起,挺直了脊背,朝将士们微微颔首。他微一用力,抽出霜华剑,指腹摩挲着剑柄,心中不敢放松。
    孟天河挠了挠头,指着敖夜手中的剑,憨笑道,嘿嘿,当年叶老将军把铸造这剑的料子交给了我爹,我爹去寻铸器大师铸剑时带着我,所以我一眼就认出来了。且我虽然未曾见过殿下,但殿下眉眼间依稀有几分叶老将军的影子,特别好认!绝对不会有错!
    敖夜低头望着霜华剑,朴实无华的一柄长剑,唯有舞动时才可窥见一丝神兵利器的冷芒。
    他与外祖父有缘无分,生前不曾谋面,死后亦不曾去北境坟前跪拜过。
    殿下,此行来的都是我爹从北境带过来的老兵。孟天河忽然压低了声音,所以殿下有什么吩咐,尽管开口。
    你们可有药?敖夜叹道,手腕一转,霜华剑入鞘。
    孟天河一愣,随即顾不得尊卑往他身上摸去,焦急道,殿下受伤了?也是了,派去江宁府的斥候传回消息说您几天前落水了。哎,老姜头,快过来!殿下受伤了!
    名唤老姜头的随军疾医头发上已有白丝,但听到召唤跑过来的速度却不输正值壮年的兵士。
    来了,来了。老姜头把背上的大包扔在地上,解开后取出一个小葫芦,急忙忙倒出一粒药丸就要塞进敖夜嘴里。
    敖夜一时不备,上衣被孟天河扯得乱糟糟,回神后又差点被强塞药丸,于是忙后退几步,皱着眉道,不是孤,孤是为旁人寻药。
    孟天河这才松了口气,大掌往胸口拍了几下,吓死老子了。咳,不是,我是说吓死我了。
    殿下要什么药?老姜头指着地上的布包豪气道,随便挑。
    敖夜便低声描述佘宴白与阿宁的状况,老姜头听完后眉头紧皱,沉思片刻后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肉疼道,吃这个,能保命。其余的得等老夫见过病人后才能开药。
    孟天河瞪大了眼睛,拍了拍老姜头的肩,喃喃道,我上次差点没了半条命,也没见你给我吃一粒。
    他用力过大,老姜头肩膀一疼,瓷瓶从手中脱落。
    多谢。敖夜眼疾手快,接住后紧紧攥在手心里,天河,可否借我一匹马,我需尽快赶回去。
    当然。孟天河打了个呼哨,一匹高大神气的白马便哒哒哒跑过来,这马跑得快,殿下请。
    敖夜翻身上马,握住缰绳道,事不宜迟,孤先行一步。
    想了想,他眸光暗沉,天河,孤能否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