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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日出之际,佘宴白才悠悠转醒,双手撑着敖夜的胸口缓缓坐起,苍白的脸上浮起两团浅浅的红晕,狭长的眼睛半眯着,眸底满是睡饱之后的惬意。
    许是这会心情好,他毫不吝啬地赏了敖夜一个微笑,一如捕食猎物前开得极为灿烂的日轮花。
    早啊。佘宴白伸手揉了揉略微有些僵硬的脖颈,笑道。
    早,误会了你,甚是抱歉。敖夜跟着起身,几下穿好衣服。他一醒来便发觉体内的不适之症已尽数消失,此时不仅神清气爽,身体状态亦是前所未有得好。
    说不定佘宴白久病成医,于那肉汤里添了什么奇药才令他恢复得如此之快。而他却无端揣测,以为佘宴白要害他,着实不该。
    不打紧,你我相识短暂,遇事心生怀疑也是人之常情。佘宴白轻笑一声,拢了拢耳畔无意垂落下的一缕发,长长的眼睫遮去眼底的冷光,只盼日后相处久了,你能稍微信任我一些。
    敖夜心生愧疚,沉声道,阁下对我恩重如山,我却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着实对不住
    佘宴白抬了抬手,拦下敖夜的欲言之语,笑道,我饿了。
    是我疏忽了,你稍等片刻,我这就出去寻些吃食。敖夜捡起被丢在一旁的霜华剑放到佘宴白身旁,低声叮嘱道,这剑你拿着防身,如果遇到危险你就大喊,我听见后会尽快赶回来。
    说罢,他抱着豁口瓦罐快步出了破庙,在踏出庙门之际抬头看了眼欲掉不掉的匾额,上面的字迹经过岁月的摧残,已然模糊不清。
    敖夜转念想起庙中那尊满覆鳞片的残缺神像,猜测这里或许曾是一所先民供奉大蛇的神庙,只可惜沧海桑田,终究是信徒不再、庙宇破败。
    支走了敖夜,佘宴白手捂着嘴打了个哈欠,然后慢悠悠地进了玉镯内的小楼。小楼内修有一水池,内里满是乳白色的液体,正是在上界有市无价的帝流浆。
    佘宴白坐在池边,修长的双腿化作蛇尾,缓缓垂入帝流浆中浸泡,以修复蛇尾上的外伤。
    敖夜吃了妖兽肉后陷入昏睡的期间,佘宴白一直挨着他不断汲取他体内的气息疗伤,虽然体内伤势好转的缓慢,但总归是聊胜于无。
    旁的不说,昨夜他倒是难得睡了个好觉。
    佘宴白红唇一勾,决定日后待敖夜好一些。
    算算时间差不多了,佘宴白才离开池边,去灶房随手拿了几枚果子填腹,然后便回破庙中等敖夜归来。
    约莫一炷香后,破庙外果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我捉了些敖夜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