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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轻轻握住他的手,手心干燥微凉。
    情绪在此刻再一次涌上。
    除了愧疚,更多的是另外一种复杂交织的感觉。
    梁枝抿了下唇,手伸进衣兜里,捏住那枚戒指。
    自此之后,梁枝便揽下了照顾秦瞿的任务。
    病房是单人病房,旁边有张陪护床,她甚至不需要离开病房,每天就这么寸步不离地待在秦瞿身边,等待他醒过来。
    然而。
    三天过去,秦瞿没有醒。
    一周过去,秦瞿仍未醒过来。
    不知是谁走漏了风声,秦瞿昏迷一时顿时被传得沸沸扬扬,珩原的股价也因此暴跌。
    瞬间,珩原被置于了整个江城商界的风口浪尖,公司里各大股东虎视眈眈,皆在观望时机。
    危急之时,梁枝戴上原本的婚戒,以秦瞿未婚妻的身份,暂时揽下珩原的管理权。
    甫一上任,便引议论纷纷,不赞同的声音铺天盖地传来。
    梁枝仿佛没有听见这些声音,凭借多年对珩原的了解,转手便力挽狂澜。
    短短几天内,“梁枝”这个名字,再次冲上了热搜。
    以另一种方式。
    而梁枝本人对此充耳不闻,每天只机械地在工作和看护秦瞿之间打转。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明明愧疚不足以成为她揽下这些的理由。
    转眼半个月,秦瞿仍未醒来。
    某个半夜,梁枝从梦中惊醒,突然听见了门外传来的嘈杂响声。
    她揉揉眼,走出去想提醒他们小声一点。
    出门,却刚好看见一张病床被推出,上面蒙了白布。
    家属跟在病床边,有的大哭,有的呼唤,有的默默别过脸,抹着眼泪。
    梁枝沉默片刻,最终静静地关上了门。
    她没有继续睡,而是坐在了秦瞿身边。
    突然心慌。
    双手轻颤着握紧了秦瞿的手,回想起刚才眼前的场景,梁枝深吸一口气,眼眶突然红了。
    真的,好心慌。
    心慌到几乎浑身都要跟着不安地颤抖。
    堆积许久的情绪在这一刻得到释放的契机,她俯身,额头抵在了男人冰凉的掌心。
    “混蛋啊。”
    她语气带着颤,却落得平静到吓人。
    “你不是说,让我给你机会吗?”
    “你再求我一次,说不定我就原谅你了,你不试试?”
    “……当然,也有可能不原谅,得看你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