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手(第 1 / 4 页)
    瑞士伯尼疗养院。
    窗外,密集的雨珠从阴沉厚重的天幕坠出一道道灰白色的雨线。
    疾风好像顽皮的孩子,拨弄着雨帘,雨点斜打在玻璃上,敲击出“噼噼啪啪”的乐声。
    水痕自由舒展地往下滑着,滑出水晶似的花纹。
    透过窗玻璃向外望去,远处的雪山在朦朦胧胧的水幕中,若隐若现。
    窗内,中央空调的嗡鸣声很轻,所以能很清晰地听到悦耳的朗诵声。
    我究竟怎样爱你?让我细数端详。
    我爱你直到我灵魂所及的深度、
    广度和高度,我在视力不及之处
    摸索着存在的极致和美的理想。
    我爱你像最朴素的日常需要一样,
    就像不自觉地需要阳光和蜡烛。
    ……
    他的朗诵声有着绵密浓厚的共鸣感,醉人的磁性张力,就像360度环绕立体音响,弥漫了整个房间。
    谢宁远等谢允墨朗诵完了这首诗歌,他才开口。
    “墨哥,阿力来了。”
    “阿力?他为什么会过来?”谢允墨合上手中的诗歌集,从靠窗的沙发上起身,面朝远处的雪山。
    “他说他想报答您的恩情。”
    谢允墨脸上还包着几条纱布,落地窗在明亮的灯光下反射出他大致的脸部轮廓。
    ——很温雅。
    他看着自己,“让他进来吧。”
    一会儿,谢安宁领着一位十八九岁,相貌俊美的少年走了进来。
    他的五官精致,留着一头中分齐肩的黑发,唯一美中不足的地方就是他的唇色紫白,突显出病态。
    不到一米七瘦弱的身体裹在一件宽松的无烟煤蓝色的薄款冲锋衣内,纯黑色的牛仔裤把他笔直的双腿裹得就像两根竹竿。
    他跟进来后与谢安宁并排站在丹尼斯沙发后。
    谢允墨从容地坐到沙发上,指着一侧,“坐。”
    阿力绕上前来,拘谨地坐下。
    谢允墨随意的将左腿压于右腿上重迭,双手交叉放于腿间,可以看的出他的姿势极其标准。
    “阿玲怎么样了?”
    “她很好,现在在悉尼读书。”
    “嗯,女孩子还是要多读书才能让自己更优秀。”
    “是。”
    阿力还是有些紧张,基本上都是你问我答。
    谢允墨现在的声线真的很好听,是能让人沉醉温暖的低音炮性质的男低音。
    阿力渐渐放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