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节(第 5 / 5 页)
陆羡青侧头扫他一眼,“徐钊?”
    江溪鸡啄米似的点头,“嗯嗯嗯,您帮了秦哥,我们都好商量的,一定好好谢谢您。”
    “这个意思是……”陆羡青伸手捏住秦思筝的下巴抬起来,眸光中暗藏冷漠危险,“你是不打算亲自谢谢我了?”
    “不是的!不是那个意思。”秦思筝怕江溪被责怪便摆手让他先出去,然后跟陆羡青说:“那您说怎么谢,我自己谢您。”
    陆羡青收回手,淡淡说:“我今天生日,你知道这个圈子太多苍蝇,出个门要被几十个摄像头偷拍,大肆造谣疑似恋爱、与某某人共度一夜。”
    “因为在这个圈子里地位还可以,身边奉承的人也多,看着挺热闹。”
    “出去了多半是喝酒,叫几个小孩儿取乐,连个饭都吃不好。又吵又闹得头疼,一肚子酒回来胃疼到半夜连个人都没有,还得弄点凉水吃药。凉水灌进去头也疼,药没什么用,拧得胃也难受。第二天得早起硬撑着拍戏,遇上些天热的天冷的还要下冰水。”
    陆羡青垂下眼,脸几乎都要白了,眼角眉梢的落寞无比扎眼,令人心疼。
    “身份还行,灌酒的人就多,合作演员,导演制片人什么东西都来灌一轮,胃出血都是小事,酒精中毒也不是没有,拧在一块儿跟麻花似的。”
    秦思筝听得头皮都麻了,本就胃疼还喝冷水,这要是一口气灌下去那还得了?
    他想象了一下陆羡青严重的神经衰弱,又有夜盲症,半夜起来恐怕也找不着灯,疼成那样也没办法烧水,找点冷水喝了算了,也没人照顾。
    他经年累月的这么辛苦,好不容易过一次生日还要被那么多人闹着灌酒,顿时有点心疼了。
    他没过过生日,连自己是哪天生的都不知道,在孤儿院的时候都是一年大家一起过一次,蛋糕根本分不到,能有一块糖就是很不错的了。
    后来他去打比赛了,赚到的钱也不够让每个弟弟妹妹都能过一次生日,他只能多买点最便宜的糖块,争取给每个人分一个。
    那时候很苦,他也没有朋友自然没什么庆祝,不打比赛就在孤儿院帮阿姨们干活,陪孩子们玩儿,教他们打拳,也没经历过被强行灌酒的痛苦。
    他不太懂是什么感觉和场面,但他本就神经衰弱还夜盲,一身病还要被灌酒,又不能表现得不高兴,明明很难受却还要笑着陪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