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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冲着姑娘们大声呵斥。
    这屋中早就鸦雀无声,别说是跑和哭,就是大气都没人敢喘一下了。
    簌簌瑟瑟发抖,也不知是自己哆嗦的幅度太大,亦或是身旁的姑娘幅度太大,总之,俩人本离得不近,此时胳膊却是碰了上。
    簌簌转头,正好她也转了过来。
    目光交涉,俩人眸中的惊惧是一样的。
    那姑娘生的仪容不俗,眉目清秀,颇为好看。
    簌簌不认得她,她并非晨时和她一起来的几个姑娘之一,但适才那婆子说话时指了她一下,想来她便是婆子口中“昨日下午的那个”了。
    虽不认识,但也和她是同命相怜,都是要被卖去青楼的。
    俩人没言语。
    簌簌唇瓣微颤,心要烧熟了,眼下这处境自是她做梦都没想到的。此时,她但觉自己简直是感受到了那夜宋小娘子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心里头哆哆嗦嗦,暗暗地求苍天,求大地,求菩萨,求祖宗,求谁能救救她!
    然自然是求谁都没用。
    接着不时,她和那一些姑娘便被人赶去了后院的一间房里。
    从那几个婆子的对话中,簌簌知道,眼下她们是在等车,最晚不过正午,车便会回来,她们也便会被送走。
    不甘心呐,但簌簌又自知自己眼下便好像那脱了水的鱼儿,怎么扑腾也扑腾不出什么水花了,接受现实怕不过是早晚的事。
    后进的这屋子里头不仅是那五六个人,加之本来就有的算在一起一共二十几个姑娘,间或还有几个男童。
    个人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都很老实,没人敢聒噪。
    窗外很嘈杂,除了吆喝声就是马车声,同来的一个姑娘告诉过簌簌,这里是人市。
    人市人市,就是大户人家买卖丫鬟小厮的地方了。
    簌簌蹲坐在墙边儿,小手无知无觉地紧攥着衣服,内心中的悸动始终也没平复,此时好似唯一能做的就是期盼时辰慢些过。
    这般堪堪过了一个多时辰,眼瞧着离着正午越来越近,簌簌愈发地紧张害怕,不知不觉已然牙齿打颤,背脊发凉。
    然就在这绝望无助之际,屋外突然响起了婆子碌碌的脚步声。
    不时,只见那门被推开,牙婆容光焕发,和适才打人骂人之时判若两然,眼中冒光了般,满脸兴奋,急匆匆地奔了进来。
    “霍大官人亲来了,前头都走了三家了没入眼的,就看你们几个谁有命了!还不快都过来!”
    她进来便直奔簌簌几个要被买入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