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五、生病(第 2 / 3 页)
着便不动了,姬武姬霆并不放心,两人一人握手一人握着姬苏的左脚腕,便听大巫道:“并无大碍,只是第三回吞服的药力并合前两次开始生效,殿下之体虚了些,适应药力便反应过份了些。”
    许是见武帝二人忧心忡忡,大巫停了停,又接着道:“药乃汝二人所求,其中风险早晓与汝二人知,殿下之体应药改动,恐这几日要吃苦头,熬过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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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说着,大巫忽然垂下眼,姬武姬霆觉出大巫的细小变化,同样低眼看去,便看到被施了针约是舒服了些的姬苏一只手抓住了大巫的一支衣袖角,开始泛上艳色的嘴唇嚅动着,声音轻得如一道细烟般。
    “父……”
    这声音轻到几近于无,若不是在场的都不是普通人,几乎都不能听这个字,一瞬间,姬武与姬霆都柔软下来,仿佛看到了当年那个中毒后很长时间克制着恐惧与不安的幼小的儿子的身形与眼下如春天的柳条正在舒展成长的青涩少年重合在一起。
    当年那个孩子,正是在极度的脆弱中养成了抓着他们衣角依偎在他们怀里睡觉的习惯,眼下,怕是将大巫误认成了他们。
    这个模样的苏,他们想藏起来,并不希望任何人见到,就算这个人是大巫,也不可以。
    姬武与大巫点头,说道:“朕先带他回去。”说着上前放轻力道去掰姬苏的手指,然而姬苏似乎极为不安,反而将大巫的衣袖攥得更紧。
    这反应似乎让无动于衷于外物的大巫感到一丝新奇,他略歪头打量姬苏。
    姬武与姬霆顿时各上前施力,一人抱着姬苏往后,一人按住姬苏手上的穴道迫使他松开手。
    “殿下病发之时正是文身最佳时机,秘法已知与陛下,此药便趁此时候交与陛下好生使用了。”
    兄弟二人接过大巫递过来的一个碧青色的小玉瓶,与大巫慎重道了谢,便抱着姬苏离开。
    侍卫们只知太子突来急症,陛下们衣不解带日夜的守护着他,没人能从偶尔拉开的一角接递事物时窥探到里面发生的事情,就算闻到了偶轻偶重的新鲜的血腥之气,都被唐山以“陛下以血为引”的说法塞搪过去。
    只有唐山,精通药理与毒,从陛下让他准备的特别粗长的银针、小巧的刻刀与一些药材玉石粉料中隐隐猜到了什么。
    他不敢深想下去。
    虽说唐山张口随意说“陛下以血为引”,纯粹是借口,但实际上唐山并不知道自己可能无意中说出了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