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六、验血(第 2 / 4 页)
轻如蚊蝇,动作悄悄摸摸,可爱又极是可怜得很,唐山心里微软,温声道:“殿下不必欠疚,让殿下受此大罪,实是在下保护不力,望乞恕罪。”
    又道:“殿下这几日怕是会浑身酸痛难耐,力乏头晕。皆因昨日大惊之下身体肌肉失控受损,虽已施了针,却要好生休养几日方能渐好。”
    姬苏轻轻嗯了一声。
    只这么说了一会儿话,姬苏便觉得身体开始泛累,又想睡觉。
    可姬苏并不想睡,姬苏的心底还是害怕的,害怕自己闭上眼,就会陷入曾经面对的那些事情里,明知道那是上辈子的事,可死亡来临的那瞬间的恐惧太深刻了,刻进了骨子里,被昨日一激一吓,挣脱了刻意的遗忘牢笼,重新席卷自己的感观和意识。
    姬苏尽力把脸贴到唐山胸口,扑通扑通,沉稳而有力的心跳声穿透胸膛与衣裳传入姬苏的大脑,使姬苏感觉到了一种全所未有的安心。
    他勾着衣边忍着痛握进手心,喃喃的道:“汝别离开,让吾靠一会儿,就一会儿就好。”
    说着说着,又慢慢闭上了眼睛。
    姬参那边受了吓,也唤了医师来开了药,倒是一直在官衙学习的姬庄平安无事,等天明先生们端了药材,跟在姬庄身后过来探望。
    只是姬苏又睡了过去,兄弟两并未说上话,因此只向常孟人问了话,姬庄又赶去看望姬参。
    姬参情形比姬苏要好,受了吓喝了安神的药好了很多,要侍卫抱着,身边不敢离人。
    一下子算是倒下两位皇子,回到院子,姬庄的几位先生忧心仲仲。
    “二皇子三皇子一齐遇刺,唯殿下安然无恙,幕后之人好毒的心思,竟是要把殿下架于火上焚烤之。”
    姬庄不解:“张先生怎如此他二人遇刺乃在街上,与吾隔了好些距离,怎的就与吾有关了?”
    几位先生听了这话齐声在心里骂蠢。
    怎的就无关了?只有他一个儿好好的,去看望时还说些蠢话,什么“大街上人来兵往,竟还能遇刺,这些侍卫真是吃闲饭的”,又比如说什么:“早知道出去危险,与吾呆在官衙内不是更好?”
    “吾说皇弟,只是受了吓并未受伤累及性命已是万幸,看开些,过去便好了。”
    ……
    就算陛下知道不是您做的事儿,可您说的这些话难道叫陛下知道了心里头会舒服?
    行刺一事的幕后主使心思何其毒辣,又何其手段了得。不留半点证据,若能杀了皇子,一切可推到胡人身上;若皇子活着,三人的关系必遭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