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米恩,斗米仇(第 1 / 3 页)
    每次睡醒都好累,爸爸说那是梦魇。
    ——《饲宝日记》
    周慧文是咨询室的投资人,从前常年旅居海外,是一位先生特地把她请回国替人看诊。
    尤嘉漂亮归漂亮,但背景简单得令人发指,二十出头的小姑娘和弟弟相依为命,因为上学迁来京城,租住在五环边上,委实不值得有人如此大动干戈。
    难怪说女人要保持神秘感。
    看诊时尤嘉常穿卫衣牛仔裤,裹厚款羽绒服,冬天圆滚滚的像个球,乍看起来微胖,然而撩头发时,眼角眉梢偶尔流露出的风情让人心神荡漾。
    白思邈猜不出她的来历,最初只是好奇,可能是想多了,后来渐渐视线就再也离不开了。
    她心里有一道坎,他却不想等她迈过去,他想陪她一起走。
    “不觉得我是在渣你?”她笑得坦然,眉宇间是少有的张扬。
    晚风中的人穿着酒红色的方领丝绒连衣裙,衣袂翻飞,仿佛一株飘舞的罂粟。
    可能有毒,但危险又迷人。
    “甘之如饴。”白思邈目光灼灼,如果眼神有温度,他决计要将她融化。
    尤嘉怔了一下,两个身影有一瞬间的重合,那个人曾想让她赏碗砒霜拌饭吃,最后消失在夜幕之中,与她渐行渐远。
    白思邈带着一脑子粉红色泡泡归家,尤嘉望着他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
    陆斯年不动声色地隔开尤嘉的视线,“阿姐,盼姐正把自己关在屋里闹脾气呢。”
    尤嘉回过头,正对上顾盼八卦兮兮的小脑袋。
    原来她早就消气,只等着有人进去给她台阶下。
    ——这个活宝哟。
    晚饭后杨老二家的来顾家求诊,顾妈妈是医生,在村里住时偶尔会被人请去看个头疼脑热。
    正月里不兴寻医问药,嫌晦气,顾奶奶心里不高兴,但一个村里住着,事出从权,顾妈妈到底还是去了,天色黑怕出事,后面还又坠了叁条小尾巴。
    举着手电筒到了那户人家,杨小月躺在床上,面黄肌瘦的,说近来总抽筋,嘴唇发白瞧不出血色,漏风的房子里愣是疼出一身冷汗。
    顾妈妈看了看女孩的舌苔,又搭了搭脉,把家里的男人撵出去问她,“最近什么时候来的月经?”
    杨小月红着脸,声音细若蚊喃,“两个月前。”她怕顾妈妈多想,又连忙补充,“我就是来得不规律……”
    顾妈妈本就没多想,闻言只是摸了摸她的头,“我知道了。”
    “顾大夫,这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