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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强烈的震感残留于心。
    付璟只记得有一只手牢牢抓住了自己。然后嘀嗒一声。
    似有黏腻坠落。
    是血。
    血从季启铭额间渗透出来。仿佛连那漆色的眸子也一同染成了血红。
    付璟倏地睁开眼。
    不是,没有血腥味。取而代之的是消毒水气味。
    映入眼帘洁白的天花板。洁白的天花板连缀洁白的墙壁,入目尽是刺眼。
    付璟想要动作,却发现手背连了点滴。葡萄糖液一滴滴往下坠着,已快空瓶。
    这里是医院。
    记忆一点儿点儿复苏。
    他记起自己是被季恒追车,然后遭遇车祸。
    那之后有谁送自己来了?
    摸摸身上,除了一些擦伤以外并无其他伤口。不知躺了多久,身体略显疲惫。
    他拔掉手背上的针头,想要下床。
    这时有人进来,瞧见他后连忙走近:你怎么就下来了?赶紧躺下。
    是一名年轻护士。
    我没事。
    这一发话,付璟才发现自己嗓子干哑得厉害。他摸摸喉咙,觉得有些渴。
    是没什么大碍。护士帮他换下吊瓶,但你昏迷这么久,也该好好做下检查。
    付璟哑着嗓子问:我昏迷多久了?
    护士:你睡了快三天。我得去联系沈先生,告诉他你醒了。
    沈先生?是说沈烨吗。难道是对方送自己过来的?
    想起记忆中昏迷前的那道身影,付璟又问:只有我一个人吗。
    两个。护士道,你和你的司机。你们两个都只是皮外伤,他比你早一天醒。
    说着,她摸了下付璟额头:是不是该做下脑内检查,怎么连这儿也忘了。
    只有他和小马。
    付璟一愣,急忙追问:应、应该还有一个人才对!
    护士看上去有些困惑:送来的的确只有你们两个啊。
    她像是想到什么,喔,你是不是问另一辆车主?他伤得太重,被送去其他医院了。
    不是,他问的不是季恒。
    可这样看来,继续追问下去也得不到什么结果。
    付璟:我知道了,谢谢。
    护士:我给你倒了水在桌上,有什么事就给我呼铃。
    说完便端着换下的药瓶离开。
    病房里再次只剩下付璟一个。白花花的墙壁刺得他有些眼疼。
    他低下头,心中升起莫大的恐慌。
    季启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