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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后气温本来就低,入夜后更是如此。睡眼朦胧间,付璟感到脖颈覆来一丝冷意。
    若有似无,犹如蜻蜓点水。
    又像是一条带了鳞片的冷血动物,嘶嘶吐着蛇信。
    蛇!?
    付璟瞬间清醒,倏地睁开眼。
    不是错觉,果真有一股冰凉刺探颈后。
    他不敢动弹,手不由自主抓紧枕巾。
    什么情况,难道真有蛇从窗户爬进来了?不至于吧,这里虽然偏僻但又不是乡下农村。
    季启铭呢,季启铭怎么样了。
    在他浑身绷紧之后,那令人不适的冰冷消失了。身后传来男声。
    抱歉,吵醒你了?
    压低着嗓子,声线要比以往更加低沉磁性。近在耳畔,莫名让人腿软。
    难不成刚才是季启铭在碰他?
    付璟极不适应,模糊道:怎么了。
    季启铭:你脖子上有伤。
    伤?什么伤?
    付璟没反应过来。
    掐痕。季启铭道,有人对你动手了?
    付璟:啊、
    原来是指这个。
    他从来没有想到,有一天竟会被凶手询问伤势来源。
    没事,别管了。
    他遮挡住脖颈,早点睡吧。
    为什么不说出真相。
    只是觉得哪怕告诉了现在的季启铭,也没有任何意义。
    何况他也很害怕,现在的季启铭因为失忆而十分乖巧。可当对方发现能轻易制服自己,会不会又想反过来利用他?
    付璟不太确信。
    身后传来一阵窸窣声。床后一轻,对方似乎是下了床。
    付璟不知道这人要做什么,也没回头去看。
    少顷,对方回来了。
    他听见声音:擦药吧。
    原来是去拿药了。
    真没事。付璟道,都没什么感觉了,就是看着吓人。肯定明天就好了。
    季启铭:那我帮你。
    说完,好像真要上手似的。
    付璟吓一跳,倏地爬起。头发乱成一头鸡窝,脊背紧贴后墙。
    别别,算我怕了你了。他伸手去接,我擦,我擦总行了吧。
    消除红肿的膏药,膏体冰冰凉凉的。付璟三下五除二抹完脖子:行了吧,能睡了吗。
    季启铭沉默片刻,垂下眼:你手受伤了,也是我弄的?
    这倒不是。
    是他自己作死去抓刀刃。
    付璟忽然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