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2021年1月26日
    我走着走着走到了条河边，记忆中这里的水面非常开阔，天气的时候这
    里波光粼粼，偶尔还能见到耕田的水牛在河边吃草休息。
    可是如这里变得狭窄多了，原本需要眺望才能勉强看到的河对岸现在扔个
    石子就能砸到，河道边杂草丛，河对岸是片残垣断，不知道在变成废墟之
    前是什么。
    「小胖。」
    我回头看，原来是丹红在背后叫我。
    「哦，丹红姐。」
    「你看什么呢？」
    「我在看这条河，我记得原先这里风景很的，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
    「嗐，啥呀，也就你们城里人看着稀奇，我们早就腻了，村里想赚钱就在
    上游建工厂，后来把面河道都堵了，环保的人过来查把厂子封了，现在他们只
    能偷偷开工。」
    我恍然，原来是工业化的结果。
    「对了小胖，问你个事。」
    「嗯？」
    「你们上海现在赚钱容易不？」
    「嗯～～～容易也不容易。」
    「怎么说？」
    「说容易呢就是活多，有手有脚就饿不死，不容易呢就是活不么多，要
    靠努力争取。」
    「哦。」
    丹红的表看不是喜是忧。
    「你想去上海打工？」
    「嗯，有这想法，是大刚不同意。」
    「你现在做什么？」
    「大刚有个朋友在镇上开了个手机店，我当营业员。」
    「个月多少钱？」
    「看形吧，意也能有千，对了，弟妹干什么的？个月多少钱？」
    「她是英语老师，个月万把块吧。」
    「我的天哪！还是读书啊。」
    「对啊，上海人都是边工作边读书，不停提升自己才能更发展啊，你是什
    么学历？」
    「我……中专。」
    「其实你如果愿意去闯闯，我觉得上海周边的昆山什么的挺，里电子
    厂多，门槛不，加班多了个月七八千也不稀奇。」
    「这个……我要不再考虑。」
    「你年纪不小了，再拖就真的不去了。」
    「个……我回去再跟大刚商量吧。」
    我见她主动挑起这个话题却又像害怕跨这步也不多说什么，于是准
    备转身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