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案本 第255节(第 2 / 5 页)

    贺予打直球的时候,谢清呈也能接住。
    所谓害羞二字,是不会在谢清呈字典里出现的。但他仍然会因为这种直球而感到心门门震颤,隐隐地,令他觉得不安和刺痛。
    谢清呈以克服精神埃博拉的能耐,稳了稳自己的心神,说:“他们弹得好,你也应该仔细听才是。”
    贺予却道:“我以前周末常来。”
    “什么时候?”
    “哦,初二初三的时候。”
    谢清呈:“未成年人可以进吗?
    “我长得高,穿成熟一点可以忽悠人,而且我还搞了个假身份证。”
    “……”
    “音乐无罪嘛。”贺予说,“我又不是想做什么坏事。想做坏事我也不来这种酒吧。”
    “那你点的什么酒?”
    “我点的无酒精,我很乖的。”
    谢清呈似信非信地看着他。
    贺予笑:“真的。你看你那时候给我做体检,也从来没有发现我喝酒吧。谢清呈有种很微妙的感觉。他想起初二初三的贺予,那时候在他面前装得多像个孙子,就差把“绩优生”三个字纹在脸上了。
    哪儿知道贺予那时候就会装得人模狗样拿个假身份证来听爵士乐?要是他当时知道,能把贺予这小畜生的腿都打断为止。
    现在已经迟了。谢清呈又喝一口酒,对贺予当时的草莽举动不予置评。小酒馆演奏的曲目很多,首首经典。不知不觉的,过了快两个小时,调酒师的酒续了几轮,贺予在朦胧的暖黄色灯光下望去,见谢清呈已有些薄醉了,这男人带着些醉意的样子总是很漂亮,像冰面上落了桃花,艳得动人心魄,瞧多少次都不够。
    正瞧得入神,酒馆吧台那一边,忽然起了一阵喧闹,台上的乐队早有所知一样,弹奏着早已准备好的情歌。原来是有一对情侣求婚。
    他俩是在这酒馆认识的,新郎于是提早和爵士乐队打了招呼,酒吧的吊顶上忽然拉开了几十串彩条拉花,闪烁的星月碎屑像是雪花似的,纷纷扬扬落了下来,落在了众人肩头。
    “恭喜!”
    “恭喜恭喜! 百年好合!”
    小酒馆的客人们很乐于见到这样的欢欣的情景,更别提新郎在求婚成功,拥吻了新娘之后,还豪气地一扯嗓子:“今晚,在座各位的酒我全包了!大家随便点!”
    气氛便更加热闹起来。原本这种清吧,客人们都是以欣赏音乐为主,每一晚都像次小型的演奏会 。但今夜成了例外,老年爵士乐队弹奏起了欢快的舞乐歌,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