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心不净 第7节(第 3 / 4 页)
着力道抬起了脸,眼睫仍是恭敬低垂。
    姜太后道:“你和宴家那小子打起来了?”
    虞钦面色不变,甚至不见多少惶恐:“太后恕罪!”
    姜太后笑了起来:“你何时真的知错,不过是敷衍哀家罢了。”
    “也罢,此次云洲剿匪,哀家已为你争来机会,你同宴云何一同出使云洲。”
    虞钦垂头应是。
    女人的手滑过他的脸颊,留下馥郁的熏香,细腻的触感,同那雨中的炙热不同。
    一方冰冷,一方粗野。
    说罢,太后抬眼示意,屋中的宫女悄然起身,退了下去。
    虞钦站起身,行至桌前,那里已经摆下一台古琴,他望了眼太后,信手拨弦。
    他与太后二人单独相处之时,不常说话,太后也无需他说话。
    因为他声音不像,唯独一张脸,像足了七分。而剩余的三分,太后很是厌恶。
    琴声悠然中,姜太后闭眼道:“哀家听闻,你和宴云何是同窗。”
    虞钦低声应是,太后又道:“关系如何?”
    “极差。”虞钦简洁明了道。
    太后徐徐睁眼:“即是如此,若哀家让你杀了他……”
    话音未落,琴弦突兀断开,发出刺耳鸣声。
    虞钦望着这断开的古琴,血液敲在古木的声音很轻,在颤动的余音中不甚清晰。
    太后探究地望着他,轻声笑道:“寒初可是舍不得?”
    “何时,何地。”他不带丝毫情绪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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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宴云何,字淮阳。虞钦,字寒初。取自宋代诗人向子諲的《虞美人·淮阳堂上曾相对》淮阳堂上曾相对,清寒初溢暮云收。
    第十章
    宋文站在庭中,看着仆从们来来往往,给宴云何收拾行李。
    宴夫人虽然生气宴云何回京没多久,又要离开,但是她的贴身侍女红芸,却同宋文站在一块,帮宴云何收拾行囊。
    常用的茶,爱吃的点心,穿惯的衣服,还有路上消遣用的话本,连熏香都给备上了。
    也是因为宴云何此次出行,虽说是前往云洲剿匪,但也不像在边疆待着那般苦,准备的东西路上也能用得着。
    宴云何好不容易从房间出来,被亲娘训得满头是包,正不悦着,看见放在庭中的几个大箱子:“带这么多做什么!我是去带兵剿匪,不是游山玩水!”
    宋文看宴云何那模样,就知道他挨训了,哄道:“都是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