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诉池宴的。当时候池宴刚领完结婚证没几天,池纪冠就气急败坏地找来池宴,骂庄之鸿死脑筋。
    “亏我那么看好他!”池纪冠气不打一处来,一副亏了几个亿的模样,“蠢不蠢!为了他那个不成器的儿子,把副省长的位置丢了,非要调回本市来!我就说这次人事调动怎么这么奇怪,要不是我组织部的朋友吃饭时候说漏了嘴,我还得被这骗子蒙在鼓里!”
    “我怎么点儿这么背!”池纪冠来回踱步,“你说这人是不是脑子有病?”
    庄锦霖哭得眼泪从指缝里溢出来,简直像个小孩子,没完没了地流眼泪。烤肉架还没关,滋啦滋啦发出一点噪音,夹杂在哭声里,显得有些落寞。安静地坐在痛哭流涕的庄锦霖对面的池宴,缓缓垂下眼睛。
    他心想,你都不知道,我当时有多羡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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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宴领着庄锦霖出去的时候,正看见庄之鸿在走廊尽头的窗户旁边抽烟。
    手里只剩了个烟屁股,烟灰掉落在窗台瓷砖上,深灰色的。庄之鸿听见动静转过身,嘴里那点儿烟气还没完全呼出去,眼睛眯了一下,目光聚焦在池宴身上的时候,犀利就散尽了。
    “说完了?”庄之鸿看了眼庄锦霖,对方显然刚哭过,鼻尖眼睛都是红的,时不时还抽一下,看向他的时候有些胆怯,“吃好了吗?”
    “嗯……”庄锦霖小声回答道,“我吃饱了。”
    池宴拍了拍庄锦霖的后背,下巴微抬,鼓励他接着讲。
    庄锦霖抬头,看了下庄之鸿,立刻又避开目光,低声说:“爸……对不起。”
    “我不该对您发火,”庄锦霖垂头丧气,一手揪着自己的衣角,“也不该……说池哥坏话。”
    庄之鸿捏他的肩膀,庄锦霖顺着力道往前走了两步,被庄之鸿抱住了。他一时间不知作何反应,长大之后从来没有这样近距离和庄之鸿接触过,甚至连小时候,这样的肢体接触也屈指可数。
    庄锦霖眼泪又要往下掉,拼命眨眼睛想憋回去。他以为庄之鸿要说些什么,但对方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只是一个短暂的拥抱,最后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回去的时候坐的还是庄之鸿的公车。司机在等着,看见庄之鸿过来连忙走出驾驶座给他拉车门,结果被拦住了。庄之鸿让池宴和庄锦霖坐了后座,自己走上副驾驶,在司机震惊的目光里系上安全带。
    后排右座是首位,左座次之,前排右座是末席。官场讲究这些虚头巴脑的礼仪,以庄之鸿的官职,必然是一直坐在首位的。后面两个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