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车里。
    后座的挡板已经升起，车子平稳的开上公路。
    蒋钧棠在闭目养神，半天都没有搭理她。
    小姑娘气鼓鼓的，好奇怪，明明是他要她来接机的，现在又冷暴力给她。
    女孩子一把撩起大衣的下摆，跨坐到男人腿上，双手掰着他的眼皮，逼迫他睁眼。
    “看我。”
    还从没有人在蒋钧棠身上如此无理，她向晚绝对是第一个。
    他睁开眼看着今天画了点淡妆的精致脸庞，舔舔嘴唇，小姑娘其实已经够好看了，画上眼线，更是勾人。
    蒋钧棠差一点就妥协了，好在他还没有。
    “我跟你说。”
    “我要回去读书！”
    女孩子义正严辞的宣告，像是别人不让她去似的。
    “哦？”他拿眼睛瞥她。
    “想通了？不担心是我故意要支开你了？”
    “哼哼！”她搂着男人的脖子，在他身上是劲儿晃了几下，“你最讨厌了。”
    “但我最喜欢你。”她把脸枕到他颈窝。
    “不是不想去念书，是舍不得你。”
    “我怕一走，你就不喜欢我了，会不要我。”
    她越说声音越小。
    男人把女孩子压进怀里，从没有一个人，因为舍不得离开他，要放弃自己的人生目标。
    他所见识的男男女女，会为了各自的利益，从彼此身上获取价值，而不是牺牲自我。
    不知道向晚是真的傻，还是图谋更多。
    但此刻，他信她。
    真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