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过往(第 3 / 6 页)
孩被其他朋友拉开。
    她听见那些人说:“你对她那么好又有什么用,她就是个白眼狼。”
    那一整个下午,裴嘉茉一反常态,老师说的话她一个字也听不进去。
    裴嘉茉第一次觉得自己软弱。
    也恨自己软弱。
    恨自己到了最后甚至没有勇气抬起头来和喜欢的女孩说一声再见。
    自那之后,她变得比从前更冷漠。
    那个女孩的离开带走了她年少生活中仅存不多的只言片语。
    她依旧每日苦学,独来独往,可那些欺凌的行为并未因此消减。
    那时她住校,深冬半夜被室友锁在阳台,有人在她的床铺里倒过期的牛奶,有人把沾满经血的内裤丢进她的书包里,更有甚者,直接在教室门口堵住她,问她卖一晚多少钱。
    再也没有人来帮她。
    母亲忙着融入新的家庭,很少主动来看她。
    她向班主任求助,却遭到反问,是不是她自己品行不端?不然为什么所有人都排挤她?
    “一个人不喜欢你那可能是别人的错,可当所有人都排挤你的时候,你是不是应该从自己身上找找原因。”
    裴嘉茉不知道自己有没有错。
    但她知道,当所有人都不喜欢你的时候,反抗也将成为罪行。
    当那些恶毒低劣的传言越演愈深,有人开始在她的书桌笔袋里塞置灌满精液的避孕套。
    第一次发现的时候,那东西是从她半掩的课本中掉落出来的,她不明所以,伸手去捡。
    当手指碰到那脏物,所有人哄堂大笑。
    “果然是卖的,书包里什么都有啊。”
    “好学生还真是勤勤恳恳,白天做题晚上做鸡。”
    裴嘉茉就这样在所有人的耻笑中恍然明白过来这个东西的用处。
    她花了叁天时间找到那个始作俑者。
    某节课与课的间隙,她坐在教室里,安静地将那些避孕套一一拆开,然后走到那个嬉笑的男生面前,抬起手,将那些东西一个接一个地尽数砸在他脸上。
    浊臭腥黄的脏液从那人头顶滴落额前,直至糊满整张脸。
    男生失去视线,反应不及,大约是吼骂了一句什么,却已经被她拽住头发按到地上拖开好几米。
    混乱中桌椅倒落一地,男生嘴里不断冒出侮辱性的词汇,于是又被她掐住下巴狠狠挨了两计耳光。
    裴嘉茉不知道自己哪来的那么大力气,可以拖动一个正值生长期的异性。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