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脆弱的关系…(第 2 / 7 页)
    “他是你弟弟他是你弟弟他是你弟弟啊——”她不断重复着这句话,眼眶泛红目呲欲裂,伴随着嘶哑的呐喊:“凌思南你是不是人!我怎么会生出你这种孽种!当初怎么不把你掐死算了!你为什么不去死啊——!!”
    眼见有凌清远拦着如何都接近不了,她干脆退后了几步,随手就抓起茶几上的花瓶,狠狠砸了过去。
    厚重的透明玻璃里,插着几株剑兰,那一霎瓶内的清水飞溅,水花合着玻璃瓶掠过空中。
    所有的变化都在一瞬之间。
    时间把画面分割成一帧帧的慢动作,他挡,她推。
    最终花瓶砸在她肩头,打在耳骨,掉在地上唰地碎裂成数十碎片,向着四面八方飞离。
    兜头的水浇下来,淋湿了她的发,水珠一滴滴滚落,那模样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一滴,一滴,透明的水滴,忽然多了淡淡的红色,在她肩头的薄衫上氤开。
    她偏着头,僵直了好一会儿,才慢慢转过来。
    花瓶的棱角划破了耳鬓,一个长长的伤口。
    水珠混着沁出的血液稀释,再往下滑落。
    她听到清远叫自己,随后被他抱进怀里。
    更多的东西被扔向她,这次他把她抱得死紧,说什么也不肯放开。
    “善华!你发什么神经!”男人最终拉住了疯一般肆虐的女人。
    女人机械般转而看向自己的丈夫,低着眉问:“……我发神经?”
    她又看向抱在一起的姐弟,那只手抬起来,像是一根利刺,扎进无形:“你问问那个畜生,到底是谁疯了……”
    男人的眉头深深皱起:“你在说什么?”
    “都是你——我一早就说过他们不正常,我一早就说过她不该回来!”她嘶喊得肝胆俱裂,抬眼看着凌思南的眼神,仿佛要将她生吃入腹。
    凌思南的视线忽然被遮挡,她抬头,弟弟的掌心捧住她脸颊,紧张得无以复加。
    “你怎么样,疼不疼,能不能听见我说话?”
    她还是摇摇头,一语不发。
    一句话哪里能回答几个问题,凌清远的眼眶都泛起了赤红色。
    凌清远身后,男人反复地问女人是不是搞错了。
    然后房间忽然安静下来。
    她推开凌清远,面前一男一女,被称作父母的两个人,像蜡像一般伫立不动。
    直到女人掌间的手机屏幕,被她一点点转向——
    手机画面里,是客厅的某个角度。
    沙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