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第 2 / 5 页)
骇人气势,露出分毫。
    “我来讨好你。送点心没讨好成,磨墨也磨不下去了。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就走了。”
    “而且你也这样服侍过我。”
    “这个我会。”
    韶声的衣领,被齐朔扯着,骤然收紧,勒得她有些微地喘不上气。
    齐朔将拎着她衣襟的手,改为制住她肩膀。
    他垂下眼,看向自己半解的腰带:“全是你弄的墨渍。”
    韶声随着他的话,投去目光。
    墨灰混着墨水,以手掌的形状,印在齐朔的青袍上,也印在袍子里白绸的裤子上。
    “你自己身上,到处都是。”齐朔犹嫌不够,补充道。
    韶声又看自己:胸前到处抹着墨灰,是抵在胸口掰断墨锭时,留下的碎渣,在韶声之后的动作之中,衣料互相挨蹭,最终糊作一团。
    袖子上与衣角上也有,韶声不记得,是不是自己用它们擦过手。
    轰地一下子,她从头红到了脚。
    恨不得立马找个地缝钻进去。
    “窗子也全开着。”
    齐朔往韶声心中生出的臊火里,添了最后一把柴。
    他攥着韶声的手腕,将她拖到门外。
    又不知从哪里拿来一把锁,锁上房门。
    然后,顺着书房园子里的路,大步向外间走去。
    生怕韶声趁着他不在,又偷偷进去。
    防她像防贼。
    “安分点,别再捣乱。”
    走之前,他说。
    韶声满心忐忑地站在原地。
    她等到了齐朔回来。
    他开锁进门,她站着。
    她还等到了主院来的丫鬟。
    她仍然站着。
    来人是连心。
    手上捧着两套簇新的衣裳。一套青色的夏布男袍,颜色款式,与齐朔经常穿着的那套,一模一样。
    他今天穿得也一样。
    韶声原以为齐朔总穿一件衣服,不怎么更换。现在看来,是做了许多一样的,换着穿。
    对于这一点,她很奇怪。
    她记忆中的齐朔,在穿衣打扮上,是很讲究的。
    那时,他在生活上的花费,尚且要仰仗自己。居家之时,穿得也都是锦衣绣袍。
    如今,他富有整个北方,且在澄阳辗转这么久,也应该是占了澄阳。
    如何就只能穿得起夏布?
    至于连心拿的另一套,则正常许多。
    是花色织锦的女子裙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