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风不偷月 第85节(第 3 / 4 页)
,你借了没还。”
    “公司都是我的,把图书馆关了都不要紧。”项明章的语气不可一世,动作却温柔,托起沈若臻脚踝褪下了棉袜。
    脚趾微蜷,沈若臻已搜刮不出什么:“你最喜欢辛弃疾哪首词……”
    项明章忽然倾身,从床头柜的抽屉拿了东西,说:“我改喜欢柳宗元了,写一幅《笼鹰词》送给你好不好?”
    沈若臻问:“你拿的什么?”
    项明章认为不必回答,用一用自然就知道了,此刻他是鹰,牙尖爪利心肠硬,带着生吞的渴望念道:“寿然劲翮,下攫狐兔。”
    沈若臻被项明章灼热的眼神慑住,脑子烧得空白,心跳和窗上的雨滴一起咚咚作响。
    “怎么不吭声了?”项明章居高临下,坏心地戏谑,“是不是旧社会规矩多,沈少爷害羞了?”
    沈若臻为了颜面:“文明发展才有新社会,旧社会野蛮多了,不然过去的人怎么会有三妻四妾。”
    项明章故意问:“那你沈少爷娶妻纳妾了吗?有没有养过外室?是否定过亲?私下有没有一掷千金捧过男旦?”
    沈若臻叫他问得发蒙:“没有,项先生是不是看多了。”
    项明章改口:“我忘了,你是复华银行的行长,日理万机,洁身自好。”
    他说着探出手,俯下身与沈若臻额心相抵:“那你第一次自渎是什么年纪?”
    沈若臻惶然紧闭着唇齿。
    项明章又问:“对谁动过春心吗?是钟情温文尔雅的儒商,还是精明贪婪的奸商?”
    沈若臻不禁轻轻弹动了一下,“刷”地红了脸。
    项明章稍怔,他高估了沈若臻,从海里捞出来住过重症监护室,敢在哈尔滨跳河,通宵加班还能坐有坐相,站有站相,这样的一副身体,却生涩得耐不住一点考验。
    项明章直起身,似是忧叹了一声:“沈行长,今晚你怎么办啊。”
    沈若臻难堪道:“……纸。”
    项明章没给,下床把人打横抱起,进了里间的浴室。
    水流声和风雨混合,或急或缓,堪堪遮蔽了房间里交错的杂音,一扇胡桃木门挡住了冬夜里的春光。
    墙角一尊落地钟,分针转过三周,钟摆摇曳上万次,浴室的门再度打开了。
    项明章的短发早已晾干,沈若臻偎在他肩窝,奄奄一息地半阖着眼睛,深蓝色睡袍衬得面容有些苍白。
    项明章绕过床尾,走到窗边把沈若臻放下。
    光脚踩着地毯,沈若臻微微摇晃,然后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