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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系统很容易受到损伤。
    还好吗?戴子灏拍了怕他的后背,给他顺气。
    没事,继续走吧。唐星锐勉强对他笑了笑,笑完了才想起来自己的脸被围巾遮住,戴子灏什么都看不见。
    白浪费他一个笑脸。唐星锐呲牙想着,却没有力气说话了。
    实际上戴子灏并没有比唐星锐好上许多。
    他的脸白到透明,几乎没了血色,每呼吸一次,呼吸道都像是被冰凌划伤一样痛。
    他们已经这样走了整整五个小时。
    食物早就已经没了,为了减负,伞包也被丢弃了,身上除了防寒衣物就是那根牵着他们的绳子。
    两人互相扶持着,极其缓慢地走在最后的路段上。
    唐星锐伸手,接住一片雪花,他抬头看向天空:又下雪了。
    手套上的雪花很快化了,变成水从指缝中流出。
    眼睫上落了雪,随着轻轻地眨动如蝶翅般扑扇。
    戴子灏抬手,碰了碰他的睫毛。唐星锐眨眨眼,看向他。
    有雪。戴子灏把手上些微的凉意捻开,给唐星锐看。
    看不到啦,化得那么快怎么可能看到。唐星锐笑他,声音却沙哑到几乎发不出音来。
    戴子灏弯了弯嘴角,想说话,却轻咳了几声。
    我们是不是快到了?唐星锐全身没有一处不无力的,连声音都在发虚。他用尽了身体的最后一丝力气,几乎要支撑不住。
    双腿软到了下一秒就要脱力跪在地上的地步,喉咙间满是血腥味。
    戴子灏止住了咳嗽,嗯了一声,往前看去:还有一点。
    唐星锐低声嘟囔:我从第一次遇到你开始,就不相信你口中的一点。
    见戴子灏疑惑的看着自己,唐星锐总算逮住了机会好好说道:我第一次听你说马上,是在秦岭的水窝子,我走了一个多小时,脚都磨破了才到了你说的马上。第二次是在藏北,你骗我说
    戴子灏:唐星锐这么记仇的吗?
    他听着对方一桩桩一件件地,把从他们相遇时开始的事情全都捋了一遍,挨个指出来,眼神中充满控诉。
    戴子灏:你嗓子哑了。
    所以就别再说了。
    唐星锐清了清嗓子,但不好使,于是闭嘴了,光拿眼睛瞅着戴子灏。
    这次没骗你,真的要到了。戴子灏指了指被云层挡住的地方。
    唐星锐顺着戴子灏手指的方向看去:我怎么什么都没看到?
    戴子灏收回手,敛眸看向唐星锐被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