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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疯狂。
    我也只是想冷静一下。 封戚对他说。
    季衷寒手指颤抖地扯下脖子的装饰性领带,要给封戚的手腕缠住,及时止血。
    封戚却推他:你不是要走吗,你现在可以走了。
    季衷寒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现在甚至有种有心理问题的不是他,而是封戚的感觉。
    他打开了自己的行李箱,在里面把所有能止血的药物都翻了出来,给封戚的伤处上药。
    简单地做好了止血的措施后,季衷寒拿起手机给林芮打电话。
    通话的时候,他声音都有些颤抖,叫林芮过来。
    至少得有个人留下来处理这被打碎的画框,还要跟酒店交代。
    挂了电话后,他才伸手去拉封戚。
    封戚自从打碎了画框,就一直处于消沉的状态,不怎么看季衷寒,也不理他。
    季衷寒是很生气,但对着这样的封戚,他实在骂不出来。
    来到车上,封戚就靠在窗户上,一直看着车窗外。
    受伤的手随意搁在腿上,仍有血在缓缓渗出。
    季衷寒忍着怒意,给封戚拉上安全带,驱车出发。
    刚上路,就不断地遇到了红灯。
    季衷寒第一次感觉到如此焦躁,他时不时转过头去看封戚的手。
    封戚动了动,坐直了身:放心,死不了。
    季衷寒没说话。
    封戚说:去机场追你的那天,流得血比现在多。
    季衷寒清楚地知道,封戚说这种话来就是为了让他心疼。
    可哪怕他知道封戚的目的,还是忍不住跳入这个陷阱。
    我讨厌你背对着我离开的样子。 封戚低声道。
    季衷寒握紧了方向盘,终于说了自上车以来,他的第一句话:我也讨厌被人威胁。
    不管是用自残,还是别的什么,对他来说都一样。
    仗着他的在乎和心软,用伤害自己来获得关注。
    要是换做别人,季衷寒都会觉得不可理喻,但这件事由封戚做出来,又让人觉得的确像他会做出来的事。
    这些年和心理医生打过不少交道,季衷寒也了解过相关知识。
    封行路对着还是孩子的封戚,动辄拳脚相加,暗室禁闭。
    封戚长这么大,没长歪才叫奇怪。
    年少时封戚就有不断打架,暴力宣泄的问题,直至今天的自残,封戚确实该去看心理医生。
    说不定问题比他要严重,最起码,他从来不会伤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