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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那梦里最后的内容,究竟是现实还是仅仅只是梦而已。
    这是季衷寒不记得的事。
    心脏在胸腔里砰砰直跳,季衷寒伸手按住了自己的胸口。
    一种奇怪的情绪,在最不该出现的时候出现了。
    他知道,那是难过。
    只是这次的难过让他不愿去深思,究竟是为了谁。
    其实在诊所里,他就想问林鱼,他所说的那两种特定的对象,如果都是同一个人呢?
    一个让他既害怕,又想紧紧拥抱的人。
    第22章
    每次做完噩梦,季衷寒都会睡不着。他冲了个澡,去小房间看电影。
    抱上毯子,拿上私藏起来的啤酒和香烟,季衷寒随便点了一部最新出的电影来看。
    手里的啤酒味道微苦,十八岁的季衷寒不明白,为什么封戚喜欢喝这些。
    他第一次喝到啤酒,还是在ktv的包厢里。
    封戚给他喝的,放了许多冰块,端在自己手里,给他喂了一小口,季衷寒被啤酒苦得一哆嗦。
    他那会不明白,为什么这么难喝的东西,大家都要喝。
    季衷寒虽然平日老实学习,可心里多少对外面的花花世界有向往。
    而他身边的人,唯一与花花世界有关的,无非是封戚了。
    封戚不像他朋友少,封戚的朋友总是很多。
    经常晚上送他回家以后,还要去别的地方赴约。
    ktv台球室电玩城,电影院滑冰场小酒吧。
    只要能玩的地方,封戚都会去,并且很少愿意把季衷寒捎上。
    他总说那些地方乱,季衷寒这样的乖孩子不许去。
    等封戚终于愿意把季衷寒带去ktv时,季衷寒却又不能像坐在封戚车后座那样,坐在封戚身边了。
    因为那时的封戚,已经有了文沅。
    与文沅告白的那天,是封戚和他因为大雨,被迫在酒店过夜的第二日。
    天气很好,阳光明媚,全然不见前一日大雨磅礴的阴沉。
    昨夜衣服都是湿的,季衷寒只好穿着酒店的浴袍入睡,醒来时被子都被踢开,浴袍也大敞着,只有腰间的带子还勉强系着。
    更让他尴尬的是,他有了晨起反应。
    昨晚做的什么梦,季衷寒已经不记得了。
    可他知道,大约是撞见封戚在浴室里做了那事,以至于他昨晚做了春梦罢了,都怪封戚!
    季衷寒用衣服慌乱地掩住自己下半身,才往封戚的床上看了眼,幸好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