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行(第 2 / 3 页)
骑着马的,阿厘跟在他身侧,怀里抱着他的水壶,慢慢随着队伍行进,他不想她如其他下人一般受累,便把坐骑交给小厮,自己带着阿厘钻进车轿。
    马车行进缓慢,轿子四周又铺有厚被,温暖柔软,丝毫不颠。
    阿厘把水壶放在小几上,就四处观察这堂皇华丽的布置。
    周克馑恨她榆木脑袋,好不容易能独处,她倒好,丝毫没有亲近自己的意思。
    他从后面揪住她的发带:“看哪呢?”
    阿厘“哎呦”一声,赶紧捂住自己发带根部,生怕他揪下来:“快散了,松手呀。”她不自觉撅嘴,黑葡萄似的眼睛瞪着他。
    “谁让你左看右看就不看我。”他撒开手,大马金刀的靠在车壁上。
    阿厘一边歪着头紧发带,一边跟他解释:“这是我从小到大第一次来马车轿子里伺候呢,以前都是在后面跟着,一天下来满身尘土,哪像现下这样过,就得好好看看,看个遍!”
    察觉她越来越跟自己亲近,说话都比先前随意多了,周克馑弯了眼睛:“着什么急,等以后我们成亲,你日日坐里面看个遍,我看谁敢说叁道四。”
    阿厘停下动作,手指蜷在了手心里:“你方才…说的是我们成亲?”她垂下眸子:“咱们以后可不叫成亲,哪有纳妾叫成亲的。”
    周克馑移到她身旁,将她揽在怀里,懒懒道:“不管如何,在我心里就算,再说了以后还要抬平妻,那时便是天王老子也不能说咱俩不叫夫妻。”语罢亲了亲她的头顶,一股桂花头油味。
    阿厘把自己手指放到他的手心里,梨涡浮在唇边,刚想说点什么却听他又开口。
    “下回别涂这个头油了,味儿怪呛的。”
    这下阿厘什么都不乐意说了,从他怀里挣脱出来,离他远远的。
    “干嘛?”周克馑还一脸莫名其妙。
    “哼。”她学着云筝的样子,向他翻了个白眼。
    “卿卿,媚眼不是这么瞟的。”
    “谁说我是…欸你这么清楚,都看过谁飞的媚眼啊?”
    “啊……这……”
    “快说!”
    官道宽阔,夹道栽着柳树,是前朝好几代之前种下的,如今个个冠部有两丈宽,若是夏日,必将是阴凉满路。如今也是晓寒料峭尚欺人,春态苗条先到柳,秃秃的细枝上都冒了细小的芽包。
    车队差不多未时才到吴山脚下,此地已然堆满了各家马车了,因为有着上山不能坐轿辇方显心诚的规矩,无论是平头百姓还是达官贵人均是一级级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