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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声中一声轻笑。
    他回头,看到陈又涵站在离他两三米远的地方。在黄昏中,他沐浴着橙色变幻的光辉,一身黑色,指尖夹着烟,看着有点酷。
    风吹得额发迷眼,叶开淡定地做完剩下的动作,从玛尼堆前回身,慢悠悠地走向他:“有什么好笑的。”
    陈又涵看着他,问:“怎么到这里来了?”
    “迷路了。”
    陈又涵勾了勾唇:“迷得挺巧。”
    “我不知道。”叶开睨着他手上的保温杯,“我渴。”
    陈又涵转开保温杯递给他。刚好可以入口的烫度,叶开仰头喝了两口,觉得身体深处都被熨帖。
    “还以为会有枸杞。”
    陈又涵怼了把他后脑:“三十六谢谢。”
    叶开轻声嘟囔:“是吗,上次扎西说你比我大不了几岁,我以为你二十五。”
    “我二十五的时候你还在上小学。”陈又涵淡淡道。
    叶开觉得自己笨嘴拙舌,在风声中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我不是那个意思。”
    陈又涵带着他转上左边的山路:“你来得正好,明天我就不在了,迷路也没人来接你。”
    叶开心里一紧:“为什么?”
    “要去下一个地方。本来昨天就该走的,天气原因。”
    是胃疼。但他自然不可能告诉叶开真相。
    “我来找你的,你要走的话我也走。”
    “找我干什么?”陈又涵停下来,不得不点起一根烟。
    叶开出现在这里的事实超乎所有梦境,超乎他所能触摸到的最理想的奢望,超乎他的理智和预料。他的存在对于叶开来说是种痛苦。没有人会主动来找痛苦。面对痛苦的唯一本能就是逃避。作为痛苦,他最理想的去处就是叶开的人生之外。
    “陈伯伯说要抓你回去结婚。”叶开盯着他。
    一日落,天色就降得很快。刚才还依稀能辨对方的面容,现在却连眼里的光都捉摸不清。
    陈又涵身体一僵:“你见过他了?”
    “我看到他在海边遛狗。猎猎先认出了我。”不知道哪里来的本事,他说谎都不打草稿。
    陈又涵还没察觉出不对劲,叶开又说:“陈伯伯说让你回去相亲,今年办婚礼明年生孩子。”
    陈又涵被烟呛得咳嗽,海拔三千,他扶着树干,咳得气息短促。他知道叶开来没有好事,天也不会遂了他卑微渺小苟且的心愿。
    “这样。”他只能这么说,又问,“那你来做什么?”
    “陈